冰鎮咖啡流到胃裡時的感覺很刺激,她不禁閉上眼睛,想讓自己休息一下。
「喂,」項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走廊的拐角處,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用一種毫無生氣的口吻對她說,「可以走了。」
一(4)
回去的路上,項峰出奇地沉默。見飛覺得奇怪,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他,他毫無反應。她不太習慣這樣的他,不對她冷嘲熱諷,也沒有把她當保姆一樣呼來喝去——看起來,他真的病得不輕。
「不如送你去醫院吧?」她試探著問。
「不用了,」他靠在座位上,眼睛像是閉著,「我早就去過了。」
「可是也許你去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他轉過頭看著她,說:「你是在關心我嗎?」
「是啊。」她回答地大方。
他先是愣了愣,接著苦笑:「是為了稿子吧?」
「當然,不然會是什麼。」她依舊坦然。
項峰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帶著疲憊,說:「有時候,你真的一點也不可愛。」
見飛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因為他說這話時的語氣相當罕見,就像是……無奈的寵溺。但他們應該是兩個無法共存的對立面才對嘛!
她又悄悄瞥了他一眼,他閉著眼睛,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轉回頭,繼續專注地開車。說不定,剛才的一霎那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嗯,一定是……
她把車停在項峰公寓樓下的台階前,他還閉著眼睛,她認為他不會是真的睡著了,所以輕輕推了他一下,可他沒有任何反應。她關上收音機,在一片靜默中,聽到他均勻的、輕不可聞的呼吸聲,忽然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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