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我朋友要出新書,想借項峰的名字在腰封上做宣傳,評語我來寫,保證寫得很酷,『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CNN』,哪種風格都可以,你們隨便挑。」
「你朋友?」見飛故意提高了音調。
「別這樣。」
「你不說清楚是哪個朋友我不會答應的。」
「好吧好吧,」湯穎此時一定在翻白眼,「你也知道的。」
她報了一個名字,就是上次答應了幫忙寫稿,轉眼又放鴿子的老兄。
「我要考慮考慮,雖然最後沒有用到,但臨時放鴿子的人真的很可恨。」
「他有苦衷。」
「什麼苦衷?」
「……秘密。」湯穎竟給了一個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梁見飛想了想,故意說:「你要是肯把這個秘密告訴我,我就答應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那還是算了,我不能告訴你。」
儘管見飛並沒有真的想知道那個所謂的「秘密」,但是聽到湯穎這樣說,還是吃了一驚。是什麼樣的秘密,讓她如此心甘情願地保守?
「好吧,算你狠,」見飛投降,「我去問問項峰,不過多半沒問題。」
「喂,」湯穎頓了頓,神秘兮兮地說,「你覺不覺得自己很偏心?」
「?」
「那次先放鴿子的人其實是項峰,如果他及時把稿子給你,你也用不著來求我幫忙,但你不記他的仇,卻來記別人的仇,是不是很偏心?」
「……那不一樣。」她心虛地反駁
「什麼不一樣?」
「他是我的工作啊……」
「小姐,我覺得你很看重這份『工作』。」
「因為他是大作家。」
「你做的也不止是一個編輯這麼簡單。」
「只要能達到催稿的目的,除了獻身之外,什麼都可以。」她搬出一副很專業的口吻。
「是嗎?」
「……你什麼意思?」
湯穎笑起來,沒再糾纏下去,只囑咐她記得去跟項峰說評論的事,就掛了電話。梁見飛靠在椅背上,回想兩年來種種,忽然發現,的確就如她自己剛才說的,除了獻身之外,什麼都可以。有一次公司開會的時候,大老闆竟然問「誰是梁見飛?」,她錯愕地舉手,老闆高興地稱讚她工作認真負責。後來經理告訴她,在她之前,項峰已經起碼逼走了五個編輯,她是唯一的一個能堅持兩個月以上的。
她不禁苦笑,其實項峰並沒有傳說中的這麼可怕吧,他的確很挑剔,也習慣了隨心所欲,但他並不是一個壞人——從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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