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都是。也許從一開始她就處在一個不得不被馴服的位置上。
「我們誰也沒有被誰馴服,」項峰迴答的時候,面帶微笑,「她沒有馴服我,當然,我也沒辦法馴服她。」
「哦?」彥鵬感興趣地看著他說,「我很少聽到你認輸。」
偵探小說家依舊笑容可掬,但看到那種笑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都覺得很冷。
「這不是認輸,」他說,「你沒有聽過愛默生的一句名言嗎?」
「?」
「……蒼蠅像鬣狗一樣難以馴服。」
「哈!」梁見飛轉過臉來看著他,不甘示弱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誰是蒼蠅,誰是鬣狗?」
項峰站在自動販售機前費力地想從皮夾里掏出零錢,他右手上的石膏是今天早上剛換的,繃帶簇新,就像戴了一副白的手套。梁見飛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硬幣塞進投幣口:
「這次我請你。」
他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熱咖啡,謝謝。」
她搖頭:「已經超過六點了,還是別喝咖啡,喝奶茶吧」
他也搖頭。他是個奇怪的人,明明愛吃甜食,連喝牛奶都要加甜醬,卻又對咖啡。
「我需要咖啡。」他說。
「?」
「晚上要趕稿。」
她抿了抿嘴:「吃過飯我幫你打字。」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鐘,也許在心裡衡量著,最後垂下眼睛,說:「好吧,就熱奶茶。」
她從取貨口拿出溫熱的易拉罐,交給他,但他沒有接。
「?」
他不說話,看了看罐子。
「哦……」她幫他打開,遞過去,這一次他接過來,低聲道謝。
「你還真的是把我當傭人!」她此時才想起來咬牙切齒。
「做我的傭人對你的人生來說會是一次很有教育意義的經歷。」
「……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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