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是多麼的不可靠……」
「錯!心是最可靠的,它不會對你說謊。至於說,你會不會對別人說謊,那就是你的事了……」
「噢!……」梁見飛哀叫著,「救命啊……」
「怎麼,你遇到麻煩了?」湯穎的直覺一向很敏銳。
「……」
「是誰?池少宇還是項峰?」
「……」
「兩者都是?」
「不……」她想了想,終於承認,「池少宇還好……」
「所以讓你煩惱的是我們的大作家?」
「……」
「天吶!為什麼要煩惱?」
「你不會懂——」
「——我怎麼不懂?我除了沒離過婚之外,男女之間的事我有哪樣是不懂的?」
梁見飛扯了扯嘴角,對這位表姐的佩服又更加深了一個層次:「好吧好吧,可是你不知道項峰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怎樣的人?」
「他……」真的要她形容,她又變得語塞,「他……你難道不覺得他可怕嗎?」
「可怕在哪裡?」
「首先,他是一個偵探小說家,我的任何一個謊言、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他都能輕易看穿。其次,據我所知,他一直沒什么女朋友,一個……一個三十三歲卻很少有固定性生活的男人你不覺得他可怕嗎?」
「那麼一個三十歲卻沒有固定性生活的女人又怎麼樣呢?」湯穎反問。
「那不同……」
「有什麼不同?」
「男女有別啊——」
「梁見飛!」湯穎打斷她,「你不是一向堅持男女平等的嗎?你把自己的守身如玉歸為自愛,那麼他為什麼不可以?」
「……好吧,」她決定讓步,「可是,他常常帶著假面具……」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這倒是真的。」
「他對每一個人——除了我——都表現得很友善,可是那副溫柔笑臉的背後是什麼,沒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