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基督山伯爵》中關於羅馬狂歡節的一段描寫,羅馬狂歡節雖不如威尼斯狂歡節那麼著名,卻也深得義大利人的精髓——瘋狂、歡樂、還有面具。
這個世界上也許再也沒有一個國家的人民如義大利人一樣狂熱地愛著面具,其中尤以威尼斯人為代表。但為什麼要在狂歡節戴上華麗的面具?一種說法是13世紀就有法律來規範面具的使用;另一種說法則是王公貴族在聚會時會戴上面具遊戲,繼而傳到市井。我個人更傾向於貧苦人民自發的在屬於自己的節日裡戴上華麗的面具,使原有的階級等級制度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所以,很難說清楚一個人戴面具究竟是為了跟別人不同抑或是想要跟別人相同。
也許我們都戴著面具,你、我、他,嬉笑怒罵,卻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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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中)
「今天早上翻了一下日曆,才發現我們竟然離新的農曆年這麼近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徐彥鵬摘下眼鏡,用布輕輕地擦拭著鏡片,「可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很高興各位能在每周二的下午三點到六點堅持收聽我們的『地球漫步指南』。今天在節目開始之前,想要跟大家先報告一個好消息。」
他看了看項峰,又看了看見飛,才高興地說:「我的兩位搭檔今天因為臨時有事所以必須提前一個小時結束直播,也就是說……咳咳,在五點到六點的時間裡,是彥鵬以及所有粉絲們單獨狂歡的時間!」
背景音效里傳來喇叭、薩克斯、鼓以及口哨的聲音,項峰不禁側頭看了他一眼,很想一腳踹在他背上。
「好吧,那麼本周的趣聞有些什麼呢?」彥鵬又對鏡片哈了兩口氣,才戴上。
「是關於『臉』。」
「臉?」
「是的,」項峰點頭,「『臉盲症』患者通常辨認不出任何人的臉,與『臉盲症』患者截然相反的是,美國紐約38歲女子詹妮弗卻擁有一種超常的臉部辨識能力——她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一張曾經見過的臉,哪怕是20年前在地鐵車站擦肩而過的人。詹妮弗的『超憶症』能力讓醫學專家們深感困惑,他們已經開始對她的大腦『認臉功能』展開研究,並希望從詹妮弗身上找到『人臉辨認』的奧秘,從而幫助甚至治癒那些壓根記不住任何人臉的『臉盲症』患者。」
「所以,」梁見飛說,「她只是記憶力非常好,還是說她在辨別人臉方面比較厲害?」
「我想應該是後者。」他沒有看她,並且他猜她也沒看他。
「噢……」她發出一聲感嘆,然後就不作聲了。
項峰繼續讀道:「詹妮弗稱,她最初發現自己有點與眾不同,是在一次和家人一起外出度假的時候。當時,她在飛機上看到了一名毫無名氣的演員,她只在電視上看過他一次,就立即認出他來。她的家人不相信她的話,但當他們和這名演員進行交談後,結果證明她果然是正確的。
「不過,直到詹妮弗上了大學後,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不同。詹妮弗回憶說:『我在進入大學的最初幾周中認識了許多人,我幾乎記住了每個見過一面的校友的臉,不管我們的見面有多麼短暫。3周後我又在一個學校派對上遇到了一些熟人,可他們都不再記得我。我當時想,這些人真會裝假,3周前我們還在學校的自助餐廳中見過30秒鐘,我無法相信他們現在就已經不認識我。』可事實上,那些校友的確不記得她。」
「那是當然的,」彥鵬攤了攤手,「如果你長得不是很……標誌性的話,鬼才記得什麼時候跟你在餐廳見過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