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嶼那小子在電話里是這樣跟他說的:「像這種死硬派,就先上了再說,否則她永遠下不了決心。」
他轉身走進電梯,按下頂樓那一層的按鈕,然後靠在牆上發呆。
昨晚他吻她、進入她的時候,還自信滿滿,可是現在,他忽然又變得不確定起來。她會恨他嗎?儘管他一再保證自己是認真的……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了解梁見飛,但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她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本書,而且是不翻過這一頁永遠不知道下一頁會說些什麼的書,他被這本書迷住了,可是又常常讀得不得其法。
他走出電梯,打開房門。家裡還是跟昨天之前一樣,光線灰暗,毫無生氣。
他關上門,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洗手。右手的手掌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同,就跟沒綁石膏之前一樣。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加熱後又放了兩勺青蘋果醬。他把溫熱的牛奶喝完,然後走進臥室準備睡覺。
臨睡之前,他給梁見飛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事?」她的語氣聽上去還是很僵硬。
「沒什麼,」他說,「只是想告訴你,現在開始有一個人會在意你是不是準時、安全地到家了。」
項峰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半夜十二點的時候,他曾起來一次,吃了點東西又睡了。當他希望時間快點過去的時候,就用睡覺的方式來解決。
第二天一早,他先是去參加了一個會議,是有關於將他的書改編成電影的會議。導演和編劇滔滔不絕地說著各種設想,他沉默地坐著,開始胡思亂想。
「怎麼樣?」
他抬起頭,發現導演正以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什麼?」
導演看了他一眼,開始點菸:「我說,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從進門開始我就覺得你魂不守舍的。」
「啊……對不起……」他苦笑。
「或者我們換個時間再談吧。」
「謝謝。」他垂下頭,看著自己那已經拆了石膏的右手手掌。
臨走的時候,導演忽然叫住他:「多嘴問一句……」
「?」
「讓你心煩的,該不會跟女人有關吧?」
「……」他扯了扯嘴角,想點頭,可是又覺得面子上很過不去,所以一時之間有點猶豫。
「還是說……」這下導演尷尬了,「是男人?」
項峰猛咳了幾聲,不住地擺手:「不、不,是女人……是女人……」
「哦……」對方半信半疑。
他點了點頭,連忙逃也似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一想到剛才導演臉上僵硬的表情,項峰自己也忍不住覺得好笑。忽然記起項嶼曾經說過:你越是神秘,別人就越是要把你想成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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