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輕哼著歌走在前方,「虎杖香織」僵硬的走在玩家身後。經由玩家命令,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沉睡著幼兒的房間。
羂索不知曉玩家要帶他去往何方,這一路上都只剩下了不甘與忐忑。
……第四天災?
什麼第四天災?
什麼玩家?
說得簡直就像是遊戲一樣!
羂索以香織的面貌掙扎說道:「那你又是怎麼得知我的名字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虎杖香織的身體裡——」
下面一句又變成了真心:
「你真的想殺了我?」
「我們可以共同聯手,沒有必要針鋒相對。」
「我還沒問過你,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意圖殺我?或許其中有所誤會……」
玩家輕快說道:「怎麼可能是誤會呢。」
「嗐,其實我還是挺喜歡腦花的,尤其是守得雲開見天明的那位。」
「同樣是腦花,我總覺得你好像侮辱了這個詞,也侮辱了這種食物。」
玩家又一次說起了不相干的內容,好在這次她很快就把話題轉了回來:「我不僅知道你是羂索,知道你曾經做過的事情,知道你滿手沾染罪惡,是世間不幸的元兇。」
「我知道你作出的『九相圖』,知道虎杖悠仁是你為了宿儺所創造出來的容器;」
「我知道你想要復活宿儺、計劃著死滅回遊,以數多的人類作為犧牲品;」
「你意圖促進人類與天元的同化,就為一睹所謂『咒力的可能性』,以創造新的世界。」
「這就是我殺你的理由。」
「我要解決掉你,在這些災禍真正形成之前。」
玩家站定在了原地。
——這裡就是他們曾經初遇的小巷。
只是這次,曾經的狩獵者卻成了無從掙扎的獵物。
羂索間隔了好一段時間才重新出聲。
滿心的愕然過後,他已無意探尋玩家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自己的計劃被他人全般知曉,羂索再無隱瞞遮掩的必要。
他反而又得意起來,哈哈笑道:「你?」
「或許你的確有些能耐,我現在也沒有看出來你的術式究竟是什麼,而我又為什麼沒有辦法對你造成傷害。」
「但也不過如此罷了。」
「你以為你是世界的救世主嗎?就憑你?你又能做些什麼?!」
「是阻止死滅回遊,還是斷絕天元進化,又或者是不自量力的覺得自己能打敗兩面宿儺?你以為你……」
便是在此時,玩家如此篤信,如此堅定的答道:「是啊。」
羂索尚以為這是玩家對他話語的認同,因而產生了退縮。
卻聽她說:「我能夠阻止。」
羂索突然失去了聲音。
「所以,把宿儺的手指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