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快要預料到水門要說些什麼的玩家先行打斷道:「喂喂,捧一踩一不可取啊。」
水門笑的又有些無奈的模樣,卻是認真地說道:「鴉你很強,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強。」
「但是,我也是最近才發覺的。鴉,你不一樣。」
「或者說是堅定,或者說是強大,但你並非是堅強。」
玩家才勉強提起一些興趣,隨意的回應道:「你可真會咬文嚼字。這些詞不都沒什麼區別嗎?」
「不……」
水門剛想回答,可他也沒有料到。玩家竟意外坦誠的認同了他的言語:「你說得對。」
水門驚訝地向玩家看去。
「其實我挺經常破防的,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一些小事。」
玩家似乎想起了什麼,顯現出一分認真思考的模樣。凝了神,同樣認真的答道:「只是在你們面前,我好像沒怎麼展現過自己的動搖罷了。」
兩人間有片刻的沉默。
水門看向天空,長舒一口氣,掛著笑容說道:「那不也挺好的嗎?」
「……啊?」
「就像是前幾天時——雖然不一定說我的理論就是對的。但是看見你無話可說後難得展現出來的動搖,我反而感覺和你拉進了距離呢。」
玩家看向旁邊的人,只覺得他不可理喻。
水門認真的比劃道:「就是那種……隔閡。」
「你懂嗎,隔閡……就是那種距離感?」
玩家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因為你很強嘛。好像不管什麼都做得到,不管什麼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對於一般人來說,就像是……」
神明一般。
「神明」與「普通人」之間總是隔著天塹一般的距離,只能叫人遙遙相望。
「所以我才覺得,偶爾看見你迷茫的一面,就好像和你拉近了距離一般。」
水門將中途的話語留在了心裡,玩家沒能理解他只表達了一半的句子的含義。
水門又開啟了話癆模式,有些上頭的繼續說起無關的話題:「不是經常會有那種人嘛。」
「就是那種:『既然你這麼強的話,就由你去承擔一切好了』、『你去站到前線、你去保護大家、你去拯救世界,我們弱者只需要躲在強者身後,接受強者的保護就夠了』——有這樣理念的人不是很多嗎?」
玩家沒有太理解他想表達什麼,有些含混的「嗯」了一聲。
水門說道:「可我完全不會這樣想。也完全不覺得,鴉做過的一切是理所應當。」
玩家看向旁邊水門的臉。
年輕的火影對她說:「既然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能夠救世的同時,也說明他能夠滅世。」
「所以對於這樣的人,比如說我讓他主動幫助他人;哪怕他什麼都不做,我也覺得這是一種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