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以為幽靈會繼續把這份「關鍵的信息」說完。
卻聽她突然說道:「你知道嗎,我好像可以附身你誒。」
「就是,因為我掌握了一些你所不知道的情報,對於你們來說,大概就像是我能夠預知未來……那樣子的感覺?」
降谷當時的想法是,「這就要吐露真實目的了嗎」。
幽靈說:「我可以幫助你改變未來。」
「改變那些遺憾。」
遺憾……?
我會有什麼遺憾嗎?
或許是因為這個詞緊緊抓住了降谷的注意力,又或者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他就是被下了降頭。
已知,這明明是對於他來說萬分重要的一場面試,他本人又不是會甘心把命運交給別人的類型。
可是,就是在幽靈說出那句:「讓我來吧。」的時候,降谷對上她自信的藍眸,就像被蠱惑了一般,心甘情願的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
……對,沒錯。
那就是讓降谷悔得腸子都青了的地獄的開端。
……
其實這不算什麼重要的工作環節。
組織內幾乎每年都會舉行,因為他們每年都會換掉一批犧牲品,每年又會招攬新的成員進入組織。
這樣的面試循環經歷了無數輪,大家都已經麻木了。
琴酒就是來走個過場,真正判斷去留的是上層的那位人物。
而貝爾摩德與賓加這兩個人純屬閒著沒事兒來看熱鬧的。
「那是……」
兩邊的人在房間前狹路相逢,互相隔了一段距離。幽靈狀態的降谷一眼便看見了堪稱「來者不善」的琴酒。
按照正常公司(?)的面試套路,這種時候就很容易被下套。
假設琴酒是面試考官的話——如果比他先入場,人想刁難你,就會說「面試官都還沒有進去,你那麼快進去做什麼?」
但如果他等對方先入場,人又可以刁難你說:「沒看見主考官都進去了嗎,你架子那麼大,是想要上級領導等你?」
引路人打開了面試房間。或許真不是降谷想多了,他甚至看見一進門的桌上只擺了兩個杯子。
琴酒、伏特加、還有一位戴帽子的領導。
後面一左一右遠遠跟著貝爾摩德和賓加。
此時降谷的腦子裡已經出現那些刁鑽的職場面試問題了:「假如只有兩杯茶,但來了三位領導,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