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體才反應過來一般,血液噴濺而出。
然後,咒靈又轉向了第二人。
儘管是禪院家的精英,該腿軟的時候還是會腿軟;遇到強大的敵人時,逃跑的意念站了上風,曾經有過的隊形在一瞬之間潰不成軍。
雖然咒靈的體型與人類相差不大,氣勢上卻有如大象和螞蟻。
咒靈僅僅是剛前進了一步,部分人類就像被逼到角落裡的兔子,絕望的神情中只得帶上了背水一戰的堅決。
他們居然剛使出術式,勉勉強強打在咒靈身上,卻沒顯出一點效果,連點擦傷也不曾留下。
直哉雖與他們是同僚,這時候卻不吝於落井下石:「一群垃圾,早在這裡被全殺了算了,也能給我們禪院家省點飼料。」
早已知曉了本家少爺的脾性,被逼到牆角的嘍囉們也根本沒指望他的救援。他們之後把唯一的期望落到表示中立的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為什麼你就只是在看著啊?!」
「難道你也背叛了嗎?!」
夏油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關我什麼事?」
「還有,我什麼時候和你們站一邊了?都沒同盟過,哪兒來的背叛?」
「你不是和我們一起進行任務的監視者小隊成員嗎——先別說那些了,快用你無敵的咒靈操術想想辦法啊!」
夏油看了他們也一眼,像是在沉思。之後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我又沒有被咒靈攻擊,就算想要自衛,似乎也沒有道理啊?」
那些人滿臉的絕望。夏油傑不以為意的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看向另一個方向。
他們看見了玩家。
玩家一臉莫名的回看向他們。
伴隨著一聲尖叫,禪院家隊員再逝一人。
玩家無動於衷,還能友好的和夏油傑探討:「好不容易來京都一趟,我們待會吃什麼?」
「為什麼你會悟的腦子裡都只想著吃?」夏油傑似乎是想這麼說,於是故意答道:「隨便在M記打包幾個漢堡回去吧。」
「別的不說,看這一地的番茄醬,確實有點想吃薯條了。」
就是在這樣血淋淋的場景里,這傢伙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談論薯條蘸番茄醬——她真的這不是個人吧!一點同理心都沒有的嗎?
夏油傑才把話題拐回來:「吃飯之前,還得先把這裡通關吧。」……等等,怎麼就連他的用詞也被玩家污染了。
玩家很順暢的理解了夏油傑的意思,又聽夏油傑說了句:「NPC都快沒了呢。」
……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