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了几分钟敲下回车键才看向她,“你有病。”
周雾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病,我要你。”
“我看见你就恶心到不举,怎么生孩子。”他开玩笑道,“你趁着年轻跟我离婚,拿着我给你的一大笔终生赡养费,喜欢哪个找哪个,生一个球队我都夸你本事大。”
这么好的诱惑,他是真搞不明白周雾为什么不愿意。
“你幼不幼稚,我们的AI项目期限五年,你起码要跟我耗五年我才可能考虑离婚,二十六岁耗到三十一岁,说不定我到时候还是恶心你就不离婚。”
薛天纵快速敲着键盘,又是沉默三分钟看向她,轻飘飘吐出一句,“你以为我介意丧偶?”
“可我是爱你啊,不论是余姝还是你养的宋静书,又或者以后出现的白静书,张静书……她们能做到的我只会做得更好,而且我结婚以后都没有出轨,你呢,花边新闻早就全球飞了。”周雾情绪激动的寒声道,死死看着他的侧脸,好像这样就能看穿他这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你就算真娶了余姝,你照样会出轨,就你们家的男人,也就政元乖一点,其他那个不是花花公子?”周雾着急的站起来双手撑在他桌上理论,“还有你父亲,他不就是逼死你母亲的罪魁祸首吗。我从小看的新闻哪一桩和你们家无关!?”
薛天纵瞥了桌上的碗一眼,敲着键盘压低声线,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全是不可抗拒的气势和威严,“我警告你,在我面前最好少提这些事,我尚且都没有资格对我父母和弟弟们评头论足,更何况你一个……不被我们全家承认的儿媳妇?”
他全程一动不动,眼神紧盯电脑屏幕上的希腊文件,在如此严肃的对话里轻松击溃了周雾的心理防线。
她岂止是不被薛家众人承认,美媒到现在都对她这个S超企夫人表达不满,声称哪怕是个国家公主都配得上风华正茂的薛天纵,偏偏薛天纵相当抗拒和她出现在公众场合。
从各方面来说,她只有年龄比薛天纵大而已,工作能力和社会身份更不用说了。
他欠的也不只是一场婚礼,还有她婚后饱受侮辱和忽视的心酸苦楚。
她泄了气,泛白的十指自桌上滑落,颓废的端起瓷碗离开,走到门前时她顿住身子,“过两天皇后区慈善车展,别在消失了,总不露面影响不好。”
薛天纵看了眼她的背影,抬起眼皮凝视着角落的那尊玉观音出神,轻淡冷光自玉观音脚底升起,打在通透的玉体上,观音垂下眼看着他的方向,也是这尊抬头就能看见的神,压着他日复一日翻阅小山般高的文件。
结婚生子和所谓的家庭责任,在他心里远没有企业和钱庄重要,能在事业上节节高升,拿到一座又一座纯金的奖杯才是最终回报。
挽留,是不屑的,因为从来不缺。
比起周雾每天在他书房喋喋不休,他更想对方准确的说出需要多少钱然后潇洒的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不在恶心他。
但为了彻底解决龙柯泽及企业内部腐败事件,薛天纵还是连夜赶往了旧金山的SunoY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