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越幾乎是瞬間把蘇遇拉到身邊,將他護在自己身後,「你來幹什麼?」
蘇遇眨了眨眼,反問道:「你在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有人找茬。」
「噢!找茬啊!我就說他們那麼多人圍著你們兩個人。」蘇遇看向對面的沈觀南:「你們什麼意思啊?這麼多人欺負我同桌,有病嗎?」
裴清越一怔。
欺負?好新鮮的詞!
傅笙兩怔。
那個……不要用欺負這個詞吧?從來都只有老大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老大的份。
聽到消息立馬趕過來準備干架的路回三怔。
拜託!蘇遇你要是不來,這幾人已經躺急救室去了。
「誰欺負他了,誰找茬了,誰有病了?」沈觀南被蘇遇那句「有病」給氣到了。
他第一次看到蘇遇不分青紅皂白的幫別人,第一次看到他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讓他一口氣堵在胸口,煩躁死了。
「我們按學校規章制度辦事,沒帶銘牌就不准進校園,你要說這是找茬,那這也是學校找茬。還有,是你的同桌一言不合要打架的,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銘牌?」蘇遇愣了愣,那天在下水道井蓋邊上撿到了裴清越的衣服,他的衣服上就有銘牌,他幫他洗的時候,順手摘下來放在了書包里。
這會兒從書包兜里掏出銘牌遞給了裴清越,「你的銘牌在我這呢,給。」
沈觀南一怔:「他的銘牌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因為他的衣服在我這裡。」
沈觀南聽到這一句,眼睛都紅了:「他的衣服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蘇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裴清越冷笑:「關你屁事。管天管地還管人衣服,你家住海邊的管那麼寬。」
他戴上銘牌,轉身往校園裡走。
「蘇遇,走了。」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也響起,「蘇遇過來。」
一個是裴清越說的,一個是沈觀南說的。
蘇遇仿佛沒聽到沈觀南說的話,小跑跟在裴清越的身邊:「衣服還沒幹,可能要明天才能給你拿過來。」
裴清越「嗯」了一聲,側頭看著身邊小胳膊小腿努力跟上他的人,緩緩放慢了腳步。
見他手上又提著早餐盒,剛剛還囂張跋扈到過分的唇角微微揚起,「我的?」
「嗯嗯,」蘇遇一怔,連忙把手中的早餐遞給了他:「韭菜豬肉餡的可以嗎?」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