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抱得美人歸,脾氣溫和成熟穩重算什麼,他分分鐘可以做到!
*
電話被掛斷,蘇遇繼續睡覺, 他昨晚照顧了裴清越一晚, 回家倒頭就睡, 接電話時其實也不太清醒了。
睡醒後,天已經快黑了。
秦時安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正在敲門喊他吃飯。
蘇遇應了一聲,起身拿起終端準備看時間,點開看了一眼,屏幕停在和路回通話頁面上。
蘇遇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和路回通話了,閉眼想了一下,才回憶起來早上的談話內容。
回想起來後又忍不住好笑,脾氣溫和,性格好,光風霽月,含蓄內斂?
這類型和秦時安好像,哈哈哈哈……
他愛這種嗎?
好像不是。
這種類型的當親人還可以,當愛人的話未免太無聊了些。
理想型果然只存在於理想,未必會是他喜歡的,也未必適合他。
要是真認真說起來,他覺得他還挺喜歡裴清越那種的,活力四射,年少輕狂,張揚跋扈,又熱情似火。
他可以是自由的風,可以是不羈的馬,可以是堅韌的磐石,也可以是驕傲的孔雀……
他像早晨升起的太陽一樣,跟他在一起每時每刻都快樂。
咦!怎麼無緣無故扯到裴清越了,昨晚守了他一晚,守的魔怔了嗎?
蘇遇甩了甩頭,起床吃完飯,洗了碗看了一下時間,還早,還只有六點半。
話說好久都沒去店裡看了,秦岳每天早出晚歸,父子三人在一個屋檐下都看不到幾面。
反正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蘇遇坐電車去了店裡,去看看爸爸,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
進店的時候,遠遠看見樓梯轉角處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盯著樓間處的墨寶字畫出神。
那人站姿筆直,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光站在那卻仿佛一把出鞘的寶劍,氣勢鋒芒畢露。
蘇遇往店裡走了兩步,順著他的視線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正在看牆上的一幅畫。
牆上掛著的是蘇遇隨手畫的,漫天的黃沙下,一人一盔一馬,一把斷劍,劍柄上飄揚的紅綢迎風飄揚,是整個大漠裡唯一的色彩,遠遠看去像是蜿蜒的血路,邊上配的是曹松的半句詩:「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