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號
他讓我回家,說最近有點事,要出去一陣。
可是才回來,為什麼又要出去?
他不對勁,他在撒謊。
11月20號
我在我們度假的別墅找到了他。
他把自己鎖在房裡。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戴著止咬器,狼狽又痛苦的縮在牆角。
他的易感期提前了。
他讓我走,發/情的A不是我可以承受的。
我找出了鑰匙,解下了他的止咬器。
11月23號
這三天他就是我的掛件,我在哪,他在哪。弄錯了,我才是他的掛件,我在他身上,他在我的身體裡。
9059年6月20號
我們終於畢業了。
畢業後我哪裡也沒去,我就窩在路回的公司。
路回給我的待遇極好。
提升精神力的藥劑和治癒精神力的藥劑已經在各大平台發售。
我的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花不完了。
我好像沒有特別遠大的志向,也沒有特別大的購買慾。
我很安於現狀,我的生活平淡如水,我的交往圈子依舊只有這麼些人,沒有多一個也沒有少一個。
唯一的特點就是我對藥劑依舊還是熱愛的。
裴清越和我不一樣。
他畢業後去了軍隊。
他永遠都熱情似朝陽,他總有使不完的力氣,他認識的人一波接一波,一茬接一茬。
除了在我身邊,他身後永遠三五成群。
他還熱衷於把我介紹給他的新夥伴和戰友。
他介紹我時,永遠得意洋洋。
他說他是風箏,我是放風箏的人,線在我手裡。
我告訴他,我不會放風箏,風箏要飛,我就放手。
他說不會放風箏也沒關係,不用扯線,我只看他一眼,他就會自己飛回來。
他是會自動定位的風箏。
9060年4月27號
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從機甲營一個普通的士兵,硬生生爬到了上校的位置。
他是一個鋒芒畢露的人,他到哪裡都會很出色。
但是沒關係,我也很出色。
我的高級藥劑師勳章,已經變成了赤金色的大藥劑師勳章,我是聯邦最年輕的大藥劑師。
我跟裴清越很像又不像。
他像是燃燒的火焰。
而我是溫吞的水。
但是唯一的點是我們都在努力,都在進步,我們永遠都旗鼓相當。
不在一個行業也能頂峰相見。
9063年1月1號
我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
老夫老妻了吧,他居然還記得今天是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