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吐掉兔子,急忙跑到安頁身邊,急道:「怎麼樣?踢到眼睛了沒有?」
安頁眼淚都出來了,它趴在地上,臉埋在前肢的毛髮中,覺得被兔子踹過的地方都疼麻了。
「安頁!」燕北急著用嘴碰它。
安頁終於緩過來一點,抬起頭,淚眼婆娑道:「阿北,我毀容了吧?」
燕北仔細看了看,還輕輕舔了舔安頁被踢到的地方,沒嘗到血腥味才放下心。
「還好,沒出血。」
安頁吸吸鼻子:「真的嗎?可是好疼,真的沒出血嗎?」
燕北又幫它舔了舔,哄道:「真沒出血,等會就不疼了。」
那隻兔子本來就被安頁壓在身下去了半條命,所以踹安頁那一腳也沒能用多大的力氣,不然安頁的臉現在說不定會掉一層皮。
安頁看了眼已經魂歸天外的兩隻兔子,哼了一聲。
然後它又跑到落地窗邊照鏡子。
落地窗現在是一片白色,反著光,仍然看不到外面的走廊和導台,但卻能當鏡子照。
確認小狗的美貌沒有損失,安頁才放心地回去和燕北吃午飯。
燕北知道小狗不愛吃內臟,也不喜歡兔頭,於是它就熟練地把兔子處理了。
扒了皮,去了內臟和頭尾,把最乾淨好吃的肉都給了安頁,自己則吃著邊角料。
安頁心裡過意不去,便把早上剩下的半隻雞都給了燕北。
燕北知道它不吃,便也不客氣,不挑食地都吃了。
吃過飯後,它們倆便用雪堆洗掉了身上的血,重新變得乾淨清爽。
吃飽喝足,就該睡覺了。
安頁躺在岩洞裡,被熱乎乎且安全感爆棚的北極狼抱著,渾身舒暢。
是的,它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一睡覺就會滾到燕北的懷裡。
所以它索性就不矜持了,睡前就滾到狼懷裡,一步到位。
「阿北,午安嗷。」安頁揚起標誌性的微笑。
燕北閉著眼,拍了拍它的狗頭,卻彆扭地沒回它一個「午安」。
不過安頁也不在意就是了。
它理解的,畢竟燕北那麼彆扭傲嬌一狼,不會說肉麻的話可正常呢。
閉上眼,安頁漸漸陷入沉睡。
它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似乎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日子,要是能和燕北這樣生活在野外好像也很不錯。
放歸訓練從第四天開始,難度似乎又升級了。
沙塵、颶風、冰雹......還有蚊蟲蛇鼠,完全媲美野外生態。
安頁在岩洞口看到吊掛著垂下來的蛇時,嚇得差點應激。
不過燕北在安頁尖叫的那一瞬間就竄了出去,安頁都沒看清它的動作,就發現蛇已經被燕北一爪子拍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