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沒有排斥自己的靠近,它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一溜煙小跑到燕北身邊,嘿嘿笑道:「我那時候『嗖』的一下,就從你肚子下面鑽過去了!」
燕北愣了下,而後狼爪猛地抓了一下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它想起來了。
那次安頁不知道小狗腦袋裡在想什麼,居然直接從它肚子下滑過去。
過去了還不算,還非要讓燕北從安頁自己的肚子下鑽,燕北不從,安頁還直接準備跳到燕北背上。
結果就是一狼一狗雙雙倒下。
那還是燕北第一次被其他動物那樣壓著,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臉。
但和剛才的事比起來,倒是顯得那時候怪純情的。
而且,好像有了對比之後,那件事也沒那麼丟臉了,反倒有些好笑。
燕北沒發現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從一開始被壓了一下就羞憤欲死,到現在被碰了那啥啥還能這麼快緩過來,簡直是被小狗調_教的沒了「風骨」。
算了,安頁也不是故意的,燕北繼續給自己洗_腦。
燕北儘量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然後接著安頁的話說:「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被其他動物壓著起不來。」
它語氣里多少還帶著點幽怨。
安頁愣了下,然後樂不可支。
怎麼辦,它忽然覺得調戲這樣一本正經的燕北是件很好玩的事誒!
恃寵而驕這個詞,算是被安頁拿捏住了。
它就是篤定了燕北不會真的和自己生氣,所以膽子越來越大,現在都開始肖想以後調戲燕北的事了。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一些。
天色也漸漸暗下來。
燕北和安頁這才繼續趕路,好在它們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岩洞。
岩洞裡三面都是牆,又深,所以進到裡面之後基本就隔絕了洞外的風雪。
安頁和燕北剛才在路上又是滑雪又是幹嘛的,臉上身上沾著的血污都被清理乾淨了,不過沾過雪的毛髮卻還是濕的。
安頁跑了一下午都困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燕北便把它從上到下舔了個乾乾淨淨,舔走了那些水汽。
而後它又用牙把安頁的三角巾解下來,晾在了恆溫箱上,這才道:「去睡會吧。」
安頁看著它身上濕漉漉的雪水,道:「我也幫你舔舔吧阿北。」
「不用,一會就幹了。」燕北推著它,讓它去睡。
安頁卻來勁了,非要給它舔,燕北無奈,只好任由安頁給自己舔。
只不過,一開始的無奈,在安頁幫它舔舐脖頸的時候,又變成了期待。
它故意低下頭,把臉往安頁那側了側,方便安頁給它舔臉頰。
燕北咽了下口水,眼神飄忽,這樣表現的夠明顯了吧?
小狗那麼聰明,肯定能看出它的暗示吧?
安頁舔完了燕北的脖子,抬眼就看到了北極狼近在咫尺的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