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眼底划過笑意,微微低頭去碰安頁的耳朵。
「哼!」安頁重重一聲,可愛的小三角耳也撲棱了一下。
「我真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對你吼。」燕北這輩子都沒這麼耐心過,它輕輕撞了撞安頁的肩,笑說:「要不我也讓你吼回來,或者你想打我咬我也都行。」
安頁吸吸鼻子,瞥了它一眼。
燕北眼底含笑,任誰看了都會看出它臉上對小狗的寵愛。
安頁也看出來了,心裡的委屈終於平息下來。
但它還是要和燕北好好說道說道的,不然顯得它多無理取鬧一樣。
於是,小狗便一抽一抽地吸了吸鼻子,然後委屈巴巴地說:「我又不是非要讓你去和別的狼好,只是你要是不找個配偶的話,發_情_期會很難熬的。」
「我還不是為了讓你舒服一點麼?我心疼你,結果你還凶我,根本不懂我對你的好。」
「再說了,你都已經是成年狼了,找配偶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而且我也不可能笑話你,你在我面前還至於這麼害羞嗎?」
安頁完全是以鏟屎官的身份在為燕北考慮,但卻沒想到燕北會這樣排斥。
之前燕北不喜歡這個話題的時候,安頁其實真的以為燕北是害羞,是抹不開面子,但現在看來燕北其實是厭惡這件事的。
燕北安靜聽著小狗在自己耳邊訴說著委屈,心裡又苦又澀。
它就是再自信,現在也知道安頁對它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了。
至於它以為的安頁的求_偶行為,其實也只是小狗的習慣性動作。
安頁只是一隻小狗,不是狼,又怎麼會懂它們狼族內部的暗示?
像什麼搖尾巴,露肚皮,摟摟抱抱,舔舐毛髮,對小狗來說就只是它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
根本就沒有其他含義,一直都是燕北在自作多情。
是它太想當然了。
安頁說了一堆,這才側頭看向燕北。
平時自信驕傲的北極狼,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沮喪,深邃陰翳的雙眼中也滿是失落。
安頁心裡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它有些不安地蹙起眉,爪尖輕輕摳著雪地。
它想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明明之前燕北都拒絕了相親的事,可安頁還以「為對方好」的名義,讓燕北做它不喜歡的事。
它太想當然了,也太自以為是了。
安頁有些心虛,也有些緊張。
一直以來它雖然總說自己和燕北是朋友,但其實心底深處總以人類的角度看問題,把燕北當成了它的「寵物」。
可燕北怎麼會是它的寵物?
燕北那樣強大、智慧,它那樣優秀,估計很多人類都沒辦法和它的智慧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