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這「棟」花費幾代織巢鳥的心血,花費了無數時間築造出來的古董巢穴,燃起了熊熊大火。
安頁目瞪口呆,隨後急忙看向燕北,道:「阿北,我就是隨便說了一句,我這也太烏鴉嘴了。」
燕北好笑道:「這怎麼能怪你?」
「那這......」安頁看向盤旋在鳥巢周圍的織巢鳥們,心裡不落忍。
祖宗基業就這樣毀於一旦,而且以後還要流離失所,這群小鳥肯定很難過。
而且安頁總覺得是自己話太多,有一定責任。
它以後絕對不亂說話了。
燕北耳朵忽然動了動,它仰頭看向那群鳥。
它們在嘰嘰喳喳地說話,燕北努力去聽了聽,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還是聽懂了。
「它們說是因為雨滴。」燕北開口道。
「什麼?」安頁詫異地看向燕北。
燕北解釋道:「它們說是下了雨之後,有一滴雨水一直要落不落地掛在一片樹葉上,然後太陽曬到了那滴水,又折射到了它們的巢穴上。」
安頁立刻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水滴就是凸透鏡。」
太陽光長時間曬著同一個地方,又是干稻草,自然就燒起來了。
所以還真不怪安頁。
燕北再次多看了安頁兩眼。
連凸透鏡都知道,安頁要真是普通小狗,那燕北能把這鳥巢吃了。
安頁則是狐疑地看著它,問道:「話是這麼說,但阿北你是怎麼知道有水滴的?」
而且它剛才似乎聽到燕北提到了「它們說」之類的話,莫非是燕北聽懂了織巢鳥的話?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燕北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了安頁,自然就沒有別的要隱瞞的。
它對安頁道:「我確實能聽懂一些,但不是很熟練。」
織巢鳥是個太小眾的族群,燕北只是因為學過鳥語,而鳥語之間又基本互通,所以它才能勉強聽懂一些。
安頁目瞪口呆:「你、你真聽得懂啊?!」
「嗯。」
「哇!」安頁呆了呆,隨即興奮地撲到燕北身上道:「阿北你也太厲害了啊啊啊!」
燕北早就熟練了它這一套動作,順勢躺下來給小狗當肉墊,任由小狗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
小狗嘴裡夸著它,還舔了舔它的臉。
燕北很是受用。
其實它之前不覺得會點語言有什麼厲害的,但安頁把情緒價值給它上滿了,讓它都有點飄飄然。
不過很快它就聽到了其他聲音。
頭頂的小鳥們低頭看著它們,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