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都吃進去……
男人像是一隻餓了好幾頓的大狗狗,用舌尖在青年的口腔迫不及待地探尋,仿佛要把橙味的津液全都搜刮吃進肚裡去。
等快吃完時,他又像是不捨得吃那麼快了,便改為慢慢珍惜地舔著那一片,等把青年的唇里,舔得不能再濕了,才轉移到了另一片陣地。
一直到宋圖滿的唇邊周圍也被舔得濕潤一片後,才微微退開嘴,讓青年有所空間可以呼吸。
宋圖滿終於能好好的喘上一口氣了,他到現在,還是適應不了男人這樣的親吻,又猛又烈,哪怕是偶爾輕了下來,也會是沒有縫隙的、纏綿的一片。
他感覺自己嘴唇被親得腫了,就連口腔裡面,也比之前更是麻麻的。
宋圖滿眼瞼也暈染了粉,他用濕漉漉的眸子看著男人,想讓他往後再退些,現在靠的太近了,他有點怕男人還會再親上來。
然而他這一眼看過去,卻進一步加重了男人的慾念。
沒有什麼能比喜歡的人,用這種被自己親了後、濕濕的眼神看過來的模樣,更加增添愛意。
葉誠鶴的一隻手還攥著那根橙津津的糖,他用中指與食指夾著它的紙棒,確保不會掉下來後,就用空出的手掌去扶著宋圖滿的後腦勺。
另一隻手則勾起青年的下巴,與青年一樣濕了的薄唇,同時狠狠地覆住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青年的呼吸又被奪取了過去。
他重新墜入了這片摻雜著他們兩人氣息,密不可分的空氣里。
中途被親得腦暈繚亂時,他忽然突發奇想,悄悄睜了眼,一眼便看到了男人親得投入的模樣。
是宋圖滿從沒見過的樣子。
男人閉著眼,濃密的睫毛直直垂下,落在臥蠶陰影處,他壓著他往後仰,天花板上的燈光因此也背對著他,鋪灑在葉誠鶴的身後。
帶著光環的男人,本該高不可攀的,此時卻一臉沉迷地吻著他,親得沉醉、著迷,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
這一幕,在宋圖滿恍惚的腦中記憶里,劃下了濃重的一筆墨彩。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又被按著親了很久,久得他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男人才終於鬆開了他。
宋圖滿的手臂虛浮無力,卻還是堅持抬起手抹了抹嘴唇,他不敢去看手背上的黏糊,匆匆擦在了葉誠鶴的睡袍上。
男人眉頭一挑,知道這是青年故意的、發著脾氣地往他衣服上抹。
他渾不在意這一小片的濕漬,把手裡還拿著的棒棒糖遞到宋圖滿的面前,像是賠罪一樣,討好道:
「滿滿,你看,我沒讓它掉下去,你還要再吃它嗎?」
仿佛拿著這根糖,就能獲得免死金牌一樣。
宋圖滿看著眼前的糖,卻更氣了。
他很想一把揮掉這隻手,把糖也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