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她要這麼做。她只是一個心理諮詢師,就算催眠了你讓余家內鬥,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對張良,又有什麼好處呢?」
作為一個商人,她習慣性地從利益出發去看人的行為舉止。
目前完全找不到張良的動機。
偏偏,所有證據又指向他。
余麟弱弱舉手:「住在墨水湖老許隔壁的,是一個精神不正常、坐輪椅、頭戴兜帽看不清臉的女人。她昨天發瘋差點扎老許一刀。」
「我懷疑……她是學姐的姐姐。」
「我會調查清楚的。」余母記在心裡,嘆了口氣。
余麟指責她:「調查清楚後要及時告訴我們,我們都大了,需要了解真相。」
余母:「……好好說話!」
「張大鐵的事情怎麼樣了?」余麟想起這茬,也說調查,但到底怎麼樣了?
「從他那邊調查來的線索顯示幕後人的IP、號碼都是江城這邊的,估計就是張良一夥的。至於張大鐵他們,查不出別的有用信息,就將他們敲詐勒索的資料都一齊遞交給了平縣警局,那邊現在正在掃黑除惡,估計他們一夥小混混都會被判不少年。」
余麟聽得心滿意足,又想起另一件事:「偷拍照片的呢?」
余母沉默沒說話。
余父乾咳兩聲準備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該吃中飯了吧……」
「誒誒誒!我們可都不是小學生了,我們應該有知情權!」余麟轉頭望向余麒、小溫,「對吧?」
余麒說實話也很感興趣。主要是父母的態度——讓他覺得裡面有大瓜。
便不由跟著點頭。
余母見狀,沉默片刻,然後說:「目前只有一絲證據。通過監控我們鎖定了那個偷拍的私家偵探,他的卡里有一筆二十萬的大額進帳,通過多方鎖定,打款帳戶來自美國。」
美國……
余麟和父母目光對視,眨眨眼,不可置信。
「阿曉做的?」
「不是。是他爸媽。」余母嘆氣,「我早就說過他父母是個瘋子,對這個得之不易且唯一的孩子,抱有非常變態的掌控欲和期望。」
余麟蒼白著臉沒說話:「我不知道。」
阿曉居然這麼慘。
「不過嘛……趙曉也不算小羔羊。」余母提點他們,尤其是這個傻白甜兒子,「他父母現在快七十歲了,早沒了年輕時的威風。」
「我們調查到趙曉將他父母送到了當地的養老院,請了好幾個護工照看著,相當於拘禁了。」
而他自己又回了國,對於知曉他性取向的父母來說,不可謂不憂心忡忡,相當於被架在火上烤。
偏偏他們又只有這一個兒子,還得靠這個孩子安享晚年,所以也不敢做些什麼惹怒他。
「就跟我熟悉他們倆一樣,他們也熟悉我們。」
所以趙曉父母知道跟蹤照片會被調查出來,但他們也同樣知道余家人有多麼護犢子,他們絕對不會讓余麟和趙曉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