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很劇烈地抖了一下,將衣擺拉下,還未等叢嘉反應,就上了樓。
「我去洗澡。」
他聲音不穩,連帶著腳步也不規律,進了自己的房間的浴室,「嘭」得一聲將門鎖上。
一捧小花被甩在洗手台上。
林沉雙手撐在瓷磚台上,冰涼堅硬的觸感好像讓他清醒了一瞬。
他可恥地有反.應了。
他褻瀆了叢嘉。
林沉將水龍頭粗暴地打開,掬了兩捧冰水,狠狠地往臉上潑,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都是徒勞。
他自暴自棄地走進淋浴房,任冷水澆灌著自己,仿若一株靜默的植物。
無數個年少的夢裡,林沉也只敢和叢嘉相對而坐,他總是靜靜地聽叢嘉說話,很久很久。
他們在夢裡只是朋友,就像現在一樣。
林沉回想起自己做過最出格的夢,也只是在聊天結束後,將叢嘉的咖啡杯收走,無意中輕輕觸到她的指尖。
也許人就是不知足且貪婪的動物,過去的他夢想著和叢嘉成為朋友,可現在的他卻......
冷水漫進林沉的眼裡,帶來輕微的刺痛,他覺得自己無恥且骯髒,而欲.望成了證據,放縱變為罪名。
冷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為熱水。
熱氣蒸騰,淋浴房的玻璃蒙上一層霧氣,看不清其中有什麼,水聲也掩蓋住其他聲音。
只看到一隻寬大的手掌,撐著玻璃,時不時地顫抖一下。
*
叢嘉覺得這幾天的林沉變得很奇怪。
說不上為什麼,只是一種直覺。他們去了一天私人酒莊,第二天去打了高爾夫,叢嘉沒有問他是否想起什麼,因為他全程壓根不在狀態。
回來的路上,叢嘉想了想,認為不對勁的源頭似乎就是那天她摸了林沉的腹肌。
叢嘉有些後悔,也許自己的行為對於林沉來說太過了。
當車在紅綠燈前停下,她解了安全帶,拉下隔板。
叢嘉靠近他,清晰地感受到他滯住的呼吸。
「林沉。」叢嘉壓低聲音:「我不該摸你的腹肌。」
她忍痛說:「以後都不摸了。」
林沉半晌沒回答,車裡安靜,叢嘉抬眸看向他。
他的眉眼隱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可呼吸聲格外明顯。
比叢嘉的重一些,快一些,就連聲音都比叢嘉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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