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叢嘉說:「你願意的話,吃過早餐可以在附近走走。」
大概是情緒不高的緣故,叢嘉不像往日活躍。
過了一會兒,林沉又說:「那邊的花開得很好。」
叢嘉轉過頭,認真而仔細地看著他。
幾秒後,她突然笑了一下,說:「林沉——」
迎著夏日的晨光,她眼底終於染上笑意:「你是在變相安慰我嗎?」
林沉沒想到叢嘉會如此快速地識破自己拙劣的安慰。
他說:「只是覺得你有點傷心。」
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了山腳下,這時,叢嘉好像變得不那麼失落了,她用很平靜的聲音說:
「我只是有點擔心我爸爸。」
「自從我媽去世後,他就非常消沉,獨自搬去溫哥華,因為那裡是他們相識的地方,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彼此的初戀。」
「我從沒見過比他們還恩愛的夫妻。」
這是林沉很少聽叢嘉談論自己的家庭,但其實他很早就能感受到,叢嘉一直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
他們穿過堆滿落葉的庭院時,叢嘉似乎調整好了情緒,抬頭笑看著他:「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說幾句?」
她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很快地說:「嗯......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很少和我提起家人,我是說你的媽媽。」
林沉看著遠處的灌木叢,說:「她來參加婚禮了嗎?」
叢嘉說:「沒有。」
林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母親不參加兒女的婚禮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
他說:「沒什麼好提的。」
叢嘉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問了。
這個話題似乎在此終止了,可林沉的思緒卻不由地飄遠。
很長一段時間,林沉習慣將接觸的每個詞彙機械地分為,積極,中性與消極。
家人這個詞,在七歲之前,被林沉分為中性。
那時他的父親還在世,與人合夥經營著一家規模很大的建材公司,一家三口住在郊區的洋房裡,但沒有養寵物。
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並不算好,時常爭吵,但在每年的寒暑假,他們會有一次家庭出行,大多時候是根據母親的意願前往歐洲。
旅途的大多數時間都不太愉快,母親和父親的愛好天差地別,一個喜歡前往名品中心購物,一個喜歡遊覽名勝古蹟。
他們常常在旅途中爭吵,最後連回國的飛機也不搭同一班。
六歲時,父不出一個字。
嘴巴的傷無法自己包紮,過了很久很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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