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淮是一個心細如髮的人,但他也能心眼比針小,把她的設備運過來只是他一句話的事,但他愣著半個字都不提。
路過一家裝潢華麗的中古店時,夏鳶被櫥窗里的一枚黑色尾戒吸引了,她腦中浮現出了秦默淮戴上黑色尾戒的樣子,尊貴張狂又霸氣,很符合他的氣質。
「這枚黑色尾戒價格多少?」
繫著絲巾的店長優雅一笑,「女士真有眼光,這枚黑色龍頭尾戒價格六十萬。」
秦默淮每個月都會往夏鳶帳戶打十萬零花錢,如果她想買更貴的物品,床頭櫃裡有一疊黑卡任她敗家。
夏鳶跟秦默淮出門時才會帶黑卡,平時都是拿自己的銀行卡消費,雖然沒差。
她不是一個物質欲很強的人,捉住偷吃的前任時,前任狼狽如狗承諾給她兩千萬封口費。
她想質問前任這麼多年的互相砥礪、共同成長,在他心裡算什麼?
夏鳶最終沒有問出口,她重情誼勝過錢財,但前任顯然不這麼想,他已經迷失在的名利場裡。
尋找百分百契合的靈魂伴侶,是所有人一生的課題。
很遺憾,她還沒有找到。
香州最近的天氣陰晴不定,比秦默淮的心情還難揣摩,夏鳶剛想離開中古店,外面就嘩啦啦下起了雨。
她在店裡躲了一會兒雨,等雨勢轉小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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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居住的這棟洋房,只有四層高,一梯一戶。
她在門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跺了跺黏在鞋面的泥濘落葉,這才指紋解鎖進門。若是以前,她會毫無顧忌地伸手捏住爛葉,但這半年裡終究被秦默淮養得嬌氣了一些,也從他身上學會了潔癖。
天色陰沉,室內漆黑一片,夏鳶剛想摸索著開燈,就被人擒住了雙手,冷漠狠重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她臉上和鎖骨……
「啊——滾開!」
夏鳶嚇得臉色蒼白,誰在親她,誰闖了進來?
一道低沉磁性的喘息在她耳邊響起。
咦?
是秦默淮。
在房子裡沒找到夏鳶的那一瞬間,秦默淮氣得渾身顫抖,又忍不住笑出聲,陰鷙猩紅的眼眸鎖死了她。不該同意她搬出來,更不應該心軟撤掉監視她的保鏢,安全感弱爆的瘋批冷靜又癲狂地掉淚,「鳶鳶,我要把你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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