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很晚了。」
秦默淮沉默無言,繼續抽菸,他知道夏鳶討厭煙味,不知道現在親她一口,會不會哭。
夏鳶突然踢掉了拖鞋,白皙圓潤的腳指頭泛著一點粉,像花瓣,踩著冷硬的大理石地面。
什麼勾使死物,待遇竟跟他一樣!
菸絲過肺,秦默淮不滿的悶哼一聲,狹長的鳳目鋒利下移,冷不丁問她為什麼踢掉鞋子。
現在她的段位越來越高了,搞一些小動作引起他的注意。
夏鳶仰著白嫩的臉蛋,貓兒眼嬌氣,聲音卻老實巴交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被你寵壞了。我整天吃你的喝你的,原本就不應該嫌棄你身上有煙味酒味,無論你什麼味道我都喜歡的。」
這話聽著不錯,就是有幾分陰陽怪氣。
「我只顧著自己的感受,沒有注意到你疼愛我的細節,下次我一定拿著放大鏡!」
控制不住的冷笑溢出唇間,捻滅猩紅的菸頭,秦默淮雙手舉起她,青筋蜿蜒整條小臂,冷漠道:「敢譏諷我?把你膽子也養肥了是吧,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得罪我的下場。」
如果不是愛意值沒掉,我就信了你的邪!
夏鳶在他滾燙的掌心顫慄兩下,白皙嬌俏的臉蛋泛著不正經的紅暈,像是被他養出來的小病嬌。
「那你想要怎麼懲罰我?把我關在臥室或者地下室嘛。」
她眼神明亮,似乎在期待什麼。
秦默淮氣笑了,「你想得美!」
剛把她帶回聖海莊園的時候,秦默淮怕她不適應供養生活,於是找來心理醫生給她解釋。
因為秦默淮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控制欲和占有欲極強、患有X癮和皮膚饑渴症所以會過度依賴她,把她供養在聖海莊園並非他是純種變態,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否則秦默淮會因為缺乏安全感變得易暴易怒。
夏鳶滿口答應了,秦默淮和心理醫生覺得她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心理醫生在聖海莊園住了一個月,以防夏鳶心理崩潰。
然而心理醫生都快出現心理問題了,夏鳶卻適應良好。
再住下去就禮貌了,心理醫生告訴秦默淮:她上輩子可能是個缺乏供奉的小祖宗,所以這輩子特別需要你的供養。
秦默淮放她下來,「去穿鞋。你現在的臉皮越來越厚,我竟然把你養成了小無賴,教妻無方,說出去都丟臉。」
夏鳶穿好鞋子回到他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疊法語花體字卡片,「我沒有扔掉,你別生氣了,為我這種小無賴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你的法語花體字很漂亮,雖然我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但我打算過了七年之癢再翻譯!」
「七年後,我坐在綠蔭斑駁的窗前,穿著並不時髦卻舒服的睡衣,我可能沒有這麼年輕了,紙短情長的卡片也悄然泛黃,你會念給我聽的對不對?」
只是當你念起法語的時候,我在另外一個世界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