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曹秘書推了推眼鏡，快要抵達目的地時，不得不提醒：「秦總，您要是想笑，就笑出來吧。如果您這副表情給顧老爺子祝壽，太迷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對顧老爺子有意思。」
秦默淮盯了曹秘書一眼，把人盯的頭皮發麻後，才收回視線，換上了一副深沉含蓄的表情。
曹秘書努了努嘴巴，敢怒不敢言。
死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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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八號，也就是五一收假的第三天，懷孕六個月的夏鳶要回到香州中文大學畢業答辯。
各個微信群早在幾天前就開始熱鬧，在討論答辯的事，以及結束後聚餐。
夏鳶不想缺席，秦默淮覺得她出門一趟太勞累了，但這種正經事他沒法強橫的阻攔，於是答應陪夏鳶參加答辯。
夏鳶最後檢查了一遍論文，瞅了一眼正在回覆郵件的秦默淮，她打開文檔開始寫信投訴系統。
系統：「你幹什麼？？」
夏鳶：「來談談吧。」
談談，而不是聊一聊，證明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最終結果了。
系統覺得不妙，夏鳶心中也忐忑，她怕自己爭取不到有利的局面。
「我可以留在這個世界嗎？」
系統：「不可以，你現在是分身，要回去跟本體合二為一，否則兩邊都會死，所以我才一直強調你要早點完成任務回去，你是一定要回去的。」
夏鳶挑眉，「我就說，這個世界的夏鳶跟我一模一樣，原來是我的分身，你早就盯上我了，並不是隨機挑選的我。」
系統不吱聲。
夏鳶：「等我跟本體合二為一，安頓好奶奶，你再把我送回來。」
系統：「不行，就算我有權限這樣操作，你也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夏鳶撫摸圓鼓鼓的孕肚，又看向認真辦公的秦默淮，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起身走過去。
「我願意。」
秦默淮：「願意什麼？」
他端起水杯，哄著夏鳶喝幾口，最近她變得不愛喝水了，這怎麼能行。
比嬌氣包更難伺候的是，懷孕中的嬌氣包。
秦默淮整天跟奶粉、崽崽的小衣服小鞋子打交道，氣質越來越優雅穩重，還有一些溫柔。
夏鳶含著杯沿，呆呆地盯著秦默淮，很想看他帶崽的日常，但恐怕看不到了。
沒關係，她只回去幾個月，不會缺席小崽崽的成長，也不會逼瘋愛老婆如命的秦默淮。
答辯那天，很多同學圍著夏鳶驚嘆。
「我天，夏鳶你好漂亮，懷孕可以令人變漂亮嗎？」
夏鳶長相沒變，但以前缺少了靈魂，整個人灰撲撲的沒有存在感，大家也不覺得她漂亮。
「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夏鳶：「過年那段時間，比較匆忙，就沒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