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翊:?
夏鳶你睜開眼看看!最壞的就是他!
當晚秦默淮就住進了醫院。
vip病房不輸酒店豪華套房,秦默淮在裡面洗澡,夏鳶示意楊翊跟自己出去說話。
「楊醫生,你是我見過最好的醫生,你實話告訴我,秦默淮還有的治嗎?」
「沒救了。」楊翊在心中吶喊,人心壞成這樣,是真的沒救了!
該說不說,秦默淮的執行力真恐怖,夏鳶傷心成這樣了,他都毫不心軟。
冷酷無情的帝王心術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秦默淮要從夏鳶嘴裡套什麼話。
楊翊推了推眼鏡,耐心寬慰道:「事情都有兩面性,咱們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比如秦老三死了,您就是最年輕最富有的寡婦。」
「……」
這番不靠譜的話令夏鳶更加焦慮了。
深夜,夏鳶和秦默淮擠在一張病床上,床很大,但秦默淮非要跟夏鳶擠在一起,礙於他病重,夏鳶默默縱容。
「阿淮,你好好治病,要相信奇蹟,我們一起相信奇蹟。」
秦默淮攥著她一隻手把玩,下午那股銷魂蝕骨的快感似乎還在體內殘存,精瘦的腰身往後挪了挪,怕夏鳶察覺到他的異樣。
「寶貝,我隱瞞了自己病重的事,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生氣,先把你的病治好再說。」夏鳶覺得被窩空蕩蕩,空調的冷風都鑽進來了,她往秦默淮那邊靠了靠,察覺到了他氣洶洶的異樣。
夏鳶明媚愁苦的臉頰泛紅,像是鬱鬱不樂的小寡婦被調戲,又羞又臊。
他下午不是才……
「你控制一下自己呀。」
「好。」秦默淮額頭冒汗,呼出的氣息濕熱黏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對夏鳶的反應。
「抱歉寶貝,我死的前一天恐怕不能抱抱你。」
「為什麼?」夏鳶覺得這句話很奇怪。
「因為我怕自己死了還有反應,那就太丟人了。」
「……」夏鳶氣的轉身,背對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過了幾分鐘,秦默淮沙啞的聲音正經道:「你寫給我的情書里說,你回來後會跟我講講你的身世,我睡不著,想聽。」
夏鳶忽略腰後的異樣,從自己小時候講起,「我太小了,只能靠奶奶一個人賺錢養家,我那個時候的願望是快快長大。」
秦默淮:「這是一個很好的願望,很多人不想長大,不想扛起責任。榛寶也說過他想要快快長大,寶貝,你把很好的基因遺傳給了榛寶。」
夏鳶總是用艱難和辛酸概括自己的童年,以至於她回憶起來都像喝了一瓶過期的紅酒,又苦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