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夜陷入了沉默。
「我們正在想辦法。」
這個世界沒有發生改變,依舊是一片優質的土壤,系統應該會再次降臨。
蘇盈雪和夏鳶的出現相隔十年,那麼再過幾年,下一任穿書者和系統會降臨。
但一直等待很被動,萬一等不到系統怎麼辦?
秦京夜偶爾想起這個問題都有點焦慮,更何況秦默淮,他恐怕都不敢想這個問題吧,酷刑也不過如此。
-
除夕,清晨。
夏鳶睜開眼,身體宛如洗骨伐髓般,很輕盈、很有活力,甚至想下床跑幾圈。
她動彈了一下手臂,發現右手被秦默淮緊緊攥著,他在睡夢中都蹙著眉,臉頰清瘦很多,像是吃了很多苦。
「阿淮。」
「老公?」
「秦默淮!」
男人睜開陰鷙沉鬱的鳳目,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埋在她脖頸重重呼吸了幾聲,似乎是哽咽。
聽在夏鳶心裡像針扎一般。
「阿淮,我又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秦默淮抬不起頭,直到情緒平復,濕紅的眼睛朝她笑。
矜貴清冷的氣質是他最後的驕傲,似乎碰一下他就碎掉了。
夏鳶眼神閃爍,提出一起洗澡。
秦默淮毫不設防的同意了。
結果病好的小澀鬼朝秦默淮伸出了魔爪,秦默淮顧忌著她大病初癒的身體,半推半就,狠狠伺候了她一次。
依舊沒做到最後。
秦默淮捨不得折騰夏鳶,要動起真格的,他這些天積攢的痛苦和怒火,會瞬間把夏鳶吞沒。
夏鳶回來將近半年,秦默淮一直把她照顧的很好,而夏鳶這次生病受難,是她自己折騰的。
起因是夏鳶參加了一個兒童心理學家的講座,被人為的催生出很多不理智的母愛,於是夏鳶回來陪榛寶一起堆雪人。
榛寶雖然年紀小小,但身體素質不是吹的,扛不住冰天雪地,還怎麼上滑雪私教課。
夏鳶陪榛寶,在冰天雪地玩了將近四個小時。
秦默淮曾經三申五令,不允許她在戶外玩雪玩冰,她抱著僥倖心理,玩一次應該沒事吧。
晚上吃飯都沒事,直到睡著後渾身發燙。
王管家見事情瞞不住了,一五一十告知秦默淮,夫人如何陽奉陰違,他們都是幫凶。
榛寶眼淚掉個不停,他看見了爸爸眼裡深深的疲憊,他看見了媽媽緊閉雙眼虛弱的面容。
在他這樣小的年紀,第一次嘗到了自責的滋味,很難受,很無力。
他沒有在爸爸看不見的地方,把媽媽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