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許多青少年霸凌者一樣,假班長不僅毫無悔改之意,還氣焰囂張,出口成髒,薛優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假班長還在大言不慚:「天天要死要活的,賤不賤啊,你要真有種,你就去死,老子等著你!」
薛優「砰」一拳錘在門上!
規則只說了不能開門,可沒有說不能錘門。
薛優沒有選擇和假班長辯論,一是不想冒被污染的風險,二也是覺得,跟霸凌者沒有什麼好說的。
對於霸凌者,語言的說教作用近乎於零,畢竟刀不砍在自己身上,是永遠不知道疼的。
假班長被薛優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更加生氣了:「你有病吧你?你在拽什麼啊,你什麼都不是你知道嗎,班裡根本沒有人喜歡你,你就是坨垃圾!」
回應假班長的,是薛優踹門的一腳!
這一腳,用了薛優九成的力氣,整個房間都震動起來,欺軟怕硬的假班長聲音一下子小了不少:「你、你別那麼激動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就叫你爸媽跟教導主任說說,幫把我們的處分撤銷了吧……」
薛優眉頭皺起,正欲再對門來那麼一下,一聲悽厲的哭嚎劃破空氣,拯救了無辜挨打的房門。
薛優回頭,發現蓋著鏡子的毛毯又被浸濕了,但是卻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某種透明的液體。
薛優拿手指沾了些液體,放在鼻尖聞了聞,鹹鹹的,苦苦的,像是海水。
眼淚和海水的成分可是很像的呢。
阿南,是你在哭泣嗎?
淚水如溪流汩汩流出,淌過整個梳妝檯,落到薔薇花瓣上,讓花瓣如沾晨露,更加嬌艷欲滴。
門外忽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昨天的中年女聲又驚又怒,「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你對阿南又說了什麼?」
假班長百口莫辯,想要逃跑,卻被另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聲震住:「不許動,跟我去警察局!」
一聽要去警察局,假班長急了:「叔叔阿姨,你們聽我解釋,我是來找阿南道歉的……」
「呸!有什麼去跟警察說吧!」
中年男人將假班長帶走。
中年女人敲了敲門,聽著有些哽咽,「阿南,你別怕,有爸爸媽媽在,沒人能欺負你。」
「對了,你們班長來看你了,媽媽知道,媽媽在這裡你們說話不方便,媽媽先去做晚飯,你們聊。」
「班長,麻煩你開導開導他,我跟孩子他爸,都謝謝你了……」
清脆的少女聲音回答道:「阿姨,您客氣了,這是我身為班長應該做的。」
看來,這個少女應該就是真班長了。
等阿南媽媽離開,班長敲了敲阿南的門,「阿南,你在嗎?方便跟我聊一聊嗎?」
阿南對班長的印象應該不差,所以在幾秒沉默後,鏡子裡傳來了一聲「嗯」。
「這周的作業我帶來了,先給你,你邊寫,我們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