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斯特二話不說,拿出了一罐類似滅火器的東西,當然,比現實中的滅火器要小上許多,是可以隨身攜帶的體積。
當毛斯特把滅火器噴到車窗上之後,裡面的白沫就自動填滿了一道道裂縫。
薛優能感覺到,污染的緩慢滲透被白沫暫時阻止了。
「毛哥,你真行。」元元已經變成了星星眼。
高大俊朗的男人笑了笑,「消防員和滅火器很配吧?」
原來毛斯特是一名消防員,這也很好解釋了他高大的體格和透露出的剛毅性格。
除了羅哥,毛斯特是第一個對薛優表示出絕對信任的人,並且以身作則,毫不藏私地拿出了自己的專屬道具。
「滅火器的修復功能有使用限制,每一天只能用一次,列車的情況要是再惡化,我就沒辦法了。」
在這個副本里,一天的概念等於一次循環。
薛優不會懷疑,之前的兩次循環中,毛斯特肯定也無私地使用了自己的專屬道具。
有這樣的隊友在,讓薛優感到安心。
見毛斯特如此有團隊奉獻精神,元元扭了扭手指,似乎想說什麼。
話到嘴邊,卻被廣播聲打斷:
「前……方……到……站……」
「焦……慮……站……」
元元驚了,「怎麼這就到站了?」
之前每到站前,車窗外都會播放下站乘客的「黑歷史」,或者說,所謂的「心結」。
但這次,列車卻是沒有預兆地到站了。
羅哥沉聲道:「是車窗。」
出現裂痕的車窗就像壞了的顯示器一樣,無法再承擔播放視頻的功能。
這也意味著她們能得到的線索更少了。
一個偏黃色的抽象人站了起來,對著她們六個說了些什麼。
但抽象人發出的似乎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捕獲的頻率,她們根本連聲音都聽不見,更別提理解了。
不過,雖然無法理解,但她們卻能從抽象人的身上感受到那股情緒——
那種仿佛永遠都不會有著落、永遠不會停歇片刻的「焦慮」。
黃色抽象人根本沒有等她們做出反應,就急匆匆下車了,就像怕耽誤事情一樣,簡直是在身體力行詮釋「焦慮」這個詞。
列車再次行駛。
至此,薛優也感受到了一陣疲憊。
她才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餘光瞟到的畫面,卻讓她一個機靈,清醒無比:
手錶站,一共上來五個抽象人,剛剛焦慮站又下去了一個,前排應該只剩下四個抽象人。
可為什麼,此刻她的目光中卻仍舊有五個抽象人?
——剛剛黃色抽象人下車的時候,有東西趁機混上車了!
是什麼東西?它想幹什麼?
「小尤,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