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點也不像了。」溫槿妄突然看著她嘴角噙著笑意,輕輕拭去她的眼淚。動作極為輕柔,就像呵護什麼稀世珍寶。
執卿莫名感到不勝寒意……
也許是今天的風太大了吧。
「進來吧。」
一開門,溫槿妄打開了暖黃色的吊燈,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這裡的擺設的位置都一如當年,溫槿妄甚至專門把屋子有些地方做舊,若不是親眼看過這裡夷為平地,執卿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後來還原的。
「原來屋裡的家具不是都賣掉了嘛?」執卿坐在沙發上,摩挲著茶几上的紋路,這上面還有她用刀劃出的花紋,破損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去洗澡吧。」溫槿妄像沒有聽見似的沒有回答,上前把她的房門打開,「衣服都在你房間。」
衣服?她的衣服也在這裡?
執卿疑惑地望著溫槿妄,卻發現男人脫下了被雨淋濕的西裝,貼身的白襯衫可以清晰地勾勒身上流暢的線條,腹肌若隱若現極為勾人,配上這張禁慾的臉,執卿臉微微發熱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她第一次看到溫槿妄還只是個骨瘦如柴的小孩……
大概這就是養成系的快樂吧。
溫槿妄望著執卿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在一個微妙的弧度。
—
等執卿擦著頭髮出來,溫槿妄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房間。
一看見執卿裹著睡衣出來,他動了動身子拿出準備好的吹風機。
「過來。」
他的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執卿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坐在了鏡子面前。
畢竟以往便是這樣的。
溫槿妄拿著吹風機極小心地幫她吹著頭髮,看著水珠划過她的精緻的鎖骨滴落,美得驚心動魄,他的眼底晦暗一片……
食髓知味,他迷戀得幾乎要發狂。
順著黑藻瀑布般灑下的髮絲,他幽黑的目光克制不住地一點點向下,像化為實質般在舔舐著白得發亮的修長脖頸……
一瞬間,無意識的執卿猛地透過鏡子注意到溫槿妄眼底的欲望。看著她的眸子難掩的貪婪和瘋狂,像一條毒蛇纏繞在她的脖頸處,幾乎要把她給吞噬……
執卿眉頭緊鎖,心中警鈴大作。
「我自己來。」執卿冷著聲音站了起來,避開他的觸碰,似乎有些厭惡。
溫槿妄直勾勾望著她,眼底已不見剛剛的猩紅。
他似乎被她的冷漠所傷到,有些委屈開口,「以前都是我給姐姐吹的頭髮。」
清洌的少年音已不復存在,他的一聲「姐姐」像是蠱惑般沙啞低沉。
「現在不一樣了。」執卿退開一步,險些被迷惑住。
「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