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卿攥緊了衣角,鼻尖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她根本不知該怎麼解釋。
溥郁沉只是靜默地望著她,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顯得愈發冰冷。
「編不出來?」
男人的聲音慵懶沙啞,緩慢的音調卻無比瘮人。
「不是……」執卿仰起了頭,眼眶泛紅,「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解釋,但是我真的從未想過嫁給他。」
「還有我身上這些奇怪的能力,我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但你相信我好嗎……」
執卿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他冰涼的手上,灼熱得像是能燙出花似的。
她一字一句哭得那樣委屈,說得那樣認真。
溥郁沉能清清楚楚聽見媏媏說著:「我這次是為你而來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媏媏的烏黑的瞳仁只映著他,就像她的人生真的只有他一樣。
執卿被他黑漆漆的眼眸盯著,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皮膚不被炙烤得發疼,說不出來的心慌席捲而來。
下一秒,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過她眼角的淚水……
執卿有些錯愕地望著他,眼底似乎燃起了希望。
溥郁沉冰涼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一點一點吻淨了她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淚痕再次吻到了嘴角。
無比輕柔,卻很輕易地放過了她的唇。
「我喜歡聽。」
溥郁沉靜默半晌,方才緩緩開口,唇邊浮起一絲淡得讓人難以察覺的清冷笑意,似乎風輕雲淡一般。
他的墨發被窗邊吹來的風微微吹起,有幾絲零散地覆在蒼白的面頰上,使得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看不懂的深邃的滄桑和悲涼。
執卿愣住了,心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給揪住了,有些酸澀難受。
很明顯,他不是相信,但是他喜歡聽……
就算知道她是在騙他,也會逼著自己去相信。
「溥郁沉……」
執卿的嗓音有些啞,突然開口喚他,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
良久,像是終於鼓起勇氣,她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抬起小臉來和他直視,她紅著臉突然道——
「你娶我吧。」
她的聲音不大,在寂靜的房間裡卻仿佛震耳欲聾,溥郁沉的瞳眸微微一縮。
【叮——黑化值-20,剩餘黑化值百分之八十,宿主逆風翻盤哇!厲害~】
「媏媏……」溥郁沉微微一頓,眼眸深邃地看不清情緒,男人沙啞的嗓音似在顫抖,「乖……」
「再說一次。」
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有一天媏媏回來了,她說是為了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