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頎長蒼白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執卿哭得滿是淚痕的小臉抬了起來,望著白嫩如瓷的肌膚上的紗布,他的眸色愈來愈深。
小姑娘哭的樣子是極好看的。
眼睛紅紅的,鼻尖紅紅的,唇瓣也紅紅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讓人……愈發忍不住想蹂躪。
他喜歡看著她哭,會忍不住想把她弄哭,幾近瘋狂地想看她像這樣哭著和自己求饒認錯……摧毀欲和占有欲讓他不自覺紅了眼,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重。
「疼……」執卿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被他眼底的猩紅給嚇到了。
季聿白眯了眯眸子,依舊沒有鬆開對她的桎梏,可身側那隻拿著針管的手卻緩緩提了起來。
只要乖乖動不了,以後就沒辦法再傷到自己了……
執卿自然注意到他的動作:!!!
這一瞬間她連桎梏的疼痛都忘記了,執卿整個身子都在發顫,她慌了,「別……」
她哭喪著臉,呼吸錯亂中,「我們好好說話,你別拿別的東西……」
「好啊。」
男人的聲音不急不緩。
執卿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好說話。
季聿白驀然勾唇冷笑,眉間陰鷙,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看得人脊背一寒,似笑非笑的語氣卻無比瘮人,「那小姑娘能不能告訴我……」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去做什麼?」
執卿呼吸一窒,沒想到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有沒有讓人撒謊毫無痕跡的道具?】
088很認真負責地回答她,【宿主……沒有】
執卿雖然不明所以,但她只能點了點頭,如實道,「知道。」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季聿白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就說是根據種種線索猜的。他知道自己在撒謊也罷,她也沒有其他的解釋方案了,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有外掛……
但季聿白似乎沒有問她是怎麼知道。
光線或明或暗,從執卿的角度只能看清男人透著稜角分明寒芒的下顎線,漆黑的雙眸淌著令人捉摸不透的黑色流影,夾雜著難以察覺的異樣情緒,氤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季聿白陰冷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都仿佛滲了冰,冷冽的氣息化為實質的不帶一絲憐憫的壓迫感,讓執卿膽戰心驚。
他青筋暴起的手摁著她的下顎,動作浮動讓針管裡面的淡綠色藥劑在微微晃動,仿佛在給她宣判死刑。
「你是為了救程修故意往床角上磕?」
「不是!」
執卿已經懵了,連連搖頭,「和他沒有關係,我只是不想讓你因為他犯罪……」
執卿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情實感,她慌亂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如果因此讓你的人生蒙上污點,甚至坐牢,那我怎麼辦……我們以後是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