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斐菲為了掩蓋心裡害怕,愣是沒聽進去。
這會力氣用完。
倒是沒力氣喊叫,卻也連生的力氣都沒有。躺在褥子上,眼含熱淚:
「母親,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沈周氏轉過身擦拭眼淚,「你這孩子快別說話。趁著不痛休息一會,聚了力氣才好生。」
「母親,我現在聽你的。」
……
傅玄珩蒼白的臉,嶙峋的身體仿佛一碰就散。嘴角流出的血漸漸變成了黑色。
沈雲玥手心一動,一支不大的老參悄然出現。「玄笙,把這個拿到馬車上給助產的嬸子,讓堂嫂用參須含在嘴裡。」
「好。」傅玄笙抹著眼淚,「嫂子,我大哥他怎麼樣?」
「放心吧。你大哥這個禍害輕易死不了。」沈雲玥咬牙切齒道。
可她也害怕傅玄珩有個萬一。
沒想到這個冷情冷心的少年,會為了她不顧自身的性命。
說心裡沒有觸動也是假的。
沈雲玥右手掌心多了一支紫參的參須,貼著傅玄珩的後背。
掌心中漸漸地凝聚了巴掌大的綠色能量,尋常人是看不出來那團能量。
躲在暗處的何路雪看得目瞪口呆,從她這裡看過去。
綠色和紫色交織在一起。
將沈雲玥和傅玄珩包圍在一起。
手肘子輕輕搗了一下旁邊的人,何路雪緊張的滾了滾喉嚨里的液體。
「嫂子,你看到了什麼?」
被何路雪問話的人蹙眉,狐疑地睇了她一眼。
神神叨叨,跟何路霜有點相似。
頓時不耐煩的說:
「看到什麼?不就是沈雲玥一臉擔憂地抱著玄珩嗎?」
她不明白,何家為什麼會把親外孫給推出去。「你不會動了想法,頂替路霜嫁給傅玄珩吧?」
何路雪像看傻子一眼看過去。
「嫂子說什麼瘋話?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可看不上一窮二白的廢人。
那日和厲郡王溫存的景象歷歷在目。
雖說那個男人不夠溫柔,只顧自己快樂,給她的體驗也不怎麼樣。
可勝在他是高高在上的厲郡王。
「你知道就好。何路霜原也看不上傅玄珩一個廢人,偏不知輕重,非要跟沈雲玥爭個高低。
丟了自己的命。
人家沈家過他們的日子,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原也不相干。
論理是親戚,也該有親戚的情分。愣是被你們幾個耗盡了親戚的情分。
搞得我們說不上話的人,跟著吃瓜落。」說話的小婦人毫不留情面。
就差懟臉說何路雪搞事情。
何路雪一張臉上是精彩紛呈,卻也知道要藏拙了。
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輕聲附和:
「嫂子說的是。可長輩的事情,我們也不好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