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沈雲玥咧嘴一笑,「兩位跟香菱是熟人,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黑袍人露在外面的臉,上面那半邊的鼻孔都少了一塊肉。一個肉洞矗立在嘴巴的上面。
笑起來的時候,肉洞還顫抖了下。
「什麼熟人?不過是一起流放的人,又不是親戚手帕交。」沈雲玥漠然地斜睨了過去。
嘴角一抹譏笑,「有話說話,別裝神弄鬼。本姑娘最喜歡捉鬼了。」
她的話讓香菱抬起頭,眼尾的紅色再次揚起。
黑袍人似乎沒想到沈雲玥不怕。
「呵呵呵,哈哈哈。有意思,小姑娘。咱們後會有期。」黑袍人咧嘴笑道,眼神瞄向傅玄珩。
「小姑娘,你身邊這個是人是鬼還不知道吧?」
傅玄珩面色一冷,眼裡殺氣頓起。
沈雲玥上前握著傅玄珩的手,「不管他是什麼,都是我的人。」
說完,沈雲玥淡淡地睥睨過去。
推著傅玄珩的輪椅離開這裡。
留下變了臉色的黑袍人,細細地摸著香菱的手。「沒用的東西,你讓我怎麼懲罰你呢?」
香菱咬著嘴唇,臉上冒出密汗。
「使者。別,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香菱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哀嚎,嚇得店家夫妻二人躲了出去。
黑袍人溫柔地摸了香菱的臉,乾枯的手摸著她細膩的皮膚。聲音里溫柔,卻帶著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森寒。
「皮膚真好啊。方才那個小姑娘就很好,怎麼就不能把她拉過來呢?」
他一把抓過香菱,讓香菱坐在他的腿上。
香菱瑟瑟發抖的身體被他給轄制住。
「使者。我動不了她。」香菱痛苦的趴在桌子上。
「為什麼呢?從她身邊人開始多好啊……。文姐可是說你對那個小姑娘很好呢。」黑袍人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香菱的臉龐。
香菱眼裡淬了毒,就知道是文姐這個小東西搞的鬼。
她努力地忍著那股蝕骨的痛感。
「把小姑娘帶給我。」黑袍人一邊舔著她的臉,一邊蠱惑地說。
香菱感覺到自己心臟被萬蟻啃咬,她臉上的汗水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不,不。」
「香菱,寧願自己忍受這份痛也不嗎?」
香菱用盡最後的力氣搖頭,「你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她肆意的活著就好。我死也不。」
黑袍人桀桀道:
「你不肯,我就讓文姐出手。」
「文姐會死的很慘。」香菱哀嚎了一聲,「你以為她一個小姑娘能動手嗎?」
「你真不乖,偏我這麼疼惜你。」黑袍人手放在香菱的心臟處。「你去哪裡找像我這麼疼惜你的人。」
不過半盞茶時間。
香菱恢復了正常,她失去了力氣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