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們一起的,還有鎮遠侯的嫡孫女。也是和你七叔訂了娃娃親的人。」
「皇上派人四處查找雲府的黨羽。幾次追殺,死了不少護著我們的人。
輾轉之下,我們來到了石寒州太平山。」
「雲翳就是你七叔的兒子。他母親是鎮遠侯府的人。想必你們初到石寒州的時候,見過你八叔了。」
白衣人娓娓道來。
後面又說了很多,有追隨雲家的人前來太平山安定下來。
有關於他們懷疑雲蔚在生產之時被下藥。
導致於她纏綿病榻一年多。
最後油盡燈枯而亡。
雲九叔語氣平淡,好似說的是很久遠的故事。
和他無關的故事。
沈雲玥早已經淚流滿面,她能感覺到當年有多慘烈。
也知道,他們這一路輾轉來到石寒州有多艱難。
一門忠烈,將那個自私涼薄之人輔佐到了權利的頂端。
轉眼間。
陪葬了上千人的性命前程。
「九叔……。」傅玄珩眼眶裡涌動著滔天的紅色。
「雲家的仇、祖母的仇、我父王母妃的仇。我記下了。」傅玄珩一字一句,每個字重若千斤。
他只想將那人拉下來,將他帶到祖母的牌位前謝罪。
至於害死他祖母的人?給他下毒的人?傅玄珩隱隱猜到了和現在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的母親有關。
雲九叔抬眼看向傅玄珩,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
「傻孩子,你大舅公說:只要你們平安健康地活著就好。」
「我們沒那個本事不能報仇,又怎能將報仇重擔加在你們身上。」
傅玄珩沒說話,可他心裡的恨在發芽生長。
他不會就此罷休。
學來的朝堂謀略、陰謀詭計、人心揣測是時候實踐了。
沈雲玥細細查看了一番,端坐在凳子上輕嘆:「九叔燒傷比起寧遠叔輕,比較容易治療。」
「我那會年紀小,都是你八叔和寧遠抱著我。他們受傷最為嚴重。」
雲九叔頓了頓,嘆息:
「你七叔更嚴重。」
「雲翳從小一心想學醫,醫治他父親。」
傅玄珩聞言起身打開門,對著站在門外垂頭喪氣的雲翳難得溫了語氣。
「進來吧。」
雲翳速度很快地走進來。他也想知道沈雲玥究竟能不能治好雲九叔的疤痕。
沈雲玥剛開始進來在看到開門的寧遠後,就跟小呆瓜探討過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用藥物侵蝕皮膚。再重新長出新的皮膚。
至於手腳部分,裝上用玄鐵製成的手腳。
遠古大陸有兌換的玄鐵。
用來製成手,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