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走完針後,默默地走到沈雲玥旁邊幫忙打下手。
「雲翳。將這一半的千年肉佛用文火蒸之。注意火候。」沈雲玥將其中一半的千年肉佛放在盆里。
夜蒼斜眼橫了過去。
「還是我來吧。那小子毛手毛腳的,只怕糟踐了好東西。」
雲翳不敢多說話。
師父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師父,我給你打下手。」雲翳趕忙狗腿的過來端著盆。
夜蒼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算默認收了雲翳這個徒弟,他和雲翳一同走了出去。
沈雲玥坐在椅子上。
神色嚴肅地在調配藥膏,綠油油的藥膏漸漸地變了顏色。
雲七嬸見此也不敢在這裡打擾沈雲玥,叫了一個手腳麻利的姑娘留下來聽吩咐。
示意那姑娘不要驚擾了沈雲玥。
她悄悄地走了出去。
雲翳和夜蒼已經在忙著蒸千年肉佛了。
另外一棟房子裡。
雲家老爺子已經清醒過來,半靠在窗前的榻上。腿上蓋上了一床虎皮毯子,頭髮整齊地攏起一個髮髻。
眉眼間透著一片死寂和深沉。
「玄珩。說了這麼多事情,你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舅公這裡有一枚玉佩。」
傅玄珩聞言將自己腰封上掛著的玉佩拿了下來。
之前沈雲玥重新給弄了個新的絡子串起來。
「舅公,你看。」
他將彎月形狀的玉佩放在手裡心給雲老爺子看。
雲老爺子摸索著將虎皮毯子下面的木盒拿出來。
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枚玉佩。
「你手中的玉佩為陰,我手中的玉佩為陽。這是當日我的父親親手給我和大妹妹的玉佩,之後大妹妹混進了軍隊裡。」
「短短兩三年時間,她做到了將軍的位置,也收攏了一批能人異士。」
「世人皆說擁護皇帝的那批人,其實是擁護雲皇后的人。」
「雲皇后在軍中甚至朝臣中,威望都很高。時常有言官遇到爭論的問題,讓皇上多問雲皇后的意見。」
雲老爺子慘烈一笑,「總之。雲家千餘口人,幾乎命喪在那次莫須有的罪名中。」
「你作為雲家的後人,這批人交給你了。」
「那些人實際也是追隨你皇祖母的人。」
雲老爺子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將玉佩交給了傅玄珩。
「玄珩。不論以後怎樣,別忘了跟你同苦之人。」
傅玄珩捏著那兩枚玉佩,眼中一片清冷。「大舅公,那個罪人。我必帶著他去給皇祖母謝罪。」
「哪怕帶著他的屍骨都要給皇祖母謝罪。」
傅玄珩淡淡的睇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暫且我不會動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