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不若去二樓露台上喝茶。待奴婢收拾好了,再去歇息?」
「好。」
雲八叔上了二樓露台,坐在了露台上的椅子上。
椅子擦拭的很乾淨,一看就是平常都有打掃整理。
靠著露台的邊上有幾個盆,裡面種植著從野地里挖來的花。紅色帶刺的花中間,還長著幾支狗尾巴草。
「穆雅姑娘,那草沒有除乾淨。」
穆雅順著雲八叔的手看向了盆里的三角梅,忙回道:
「這是奴婢特意留著的。狗尾巴草也有生存的空間,沒道理咱們剝奪了它生活的地方。」
「八爺再細細看,不覺得有了狗尾巴草。三角梅也增色不少嗎?」
雲八叔的院子,是一棵雜草都沒有。
如今聽著穆雅的言論,不由得怔愣住了。
他哈哈一笑,「穆雅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這狗尾巴草也高級了。」
「奴婢瞎說而已,八爺還別取笑了。」穆雅紅了臉下樓,不多時送上來一套茶具。
紅泥小火爐上煮著茶,「這是陳年的白牡丹,奴婢這幾日去搜集了竹葉上的露珠。」
「總共就得了一臉盆。」
「那我倒要好好的品嘗了。」
雲八叔坐在椅子上,聞著空氣中飄來的茶香味還夾雜著淡淡的荷葉香。
他從沒想到有一天會也這般的放鬆。
舉起鐵手拿起茶壺倒茶,他的鐵手就像長在身體裡一般。
右手的那兩根手指頭也裝了上去,只是還沒有左手這般靈活。
雲八叔的朝著遠處的村口望過去。
只看到影影綽綽的人群。
沈雲玥和傅玄珩,榮廷以及雲九叔四個人朝村口外面的小路走過去。
雲九叔戴著銀色的面具。
越發的冷冽。
走了一段路,來到了臨時搭建的窩棚處。
大家都在排隊領窩頭吃飯,所有的人全都有條不紊地排隊。
領完窩頭再去排隊打湯和肉。
看到傅玄珩幾個人過來,陳小溝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窩頭。
他作為管事,也只是比大家多了窩頭和一塊肉。
陳小溝越發的有小管事的樣子,來到了傅玄珩幾個旁邊行禮。
「東家,大家都在吃飯。吃完飯休息一炷香時間再去幹活。」
傅玄珩點點頭,眼神落在了不遠處一片殷紅的血跡。「小溝,找幾個人將那片血跡鏟掉。」
「行。我馬上帶幾個人去做。」
傅玄珩眸色沉了沉,「你管那些小組長,有些事情不用親自去做。」
「這是你管事的權利。你負責協調大家幹活,不聽話的你有權跟盧老爺子商議著裁決。」
傅玄珩知道幹活的人事多。
剛開始大家都很珍惜來之不易的活計。
時間久了,便開始想要爭權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