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佩並不值錢。
烏管事卻一直戴著,這個少年也一直戴著。
玉佩上的花紋不是傳統的花紋,暗合著烏管事的名字。
沈雲玥順著傅玄珩的話看到了那枚玉佩。
拿在手裡細細地查看。
「必然是被人一直拿在手裡,時間久了才會如此潤。」
沈雲玥和傅玄珩都有一個特性,對他們好的人必然會報答。
自從上次柯老說了烏管事失蹤。
傅玄珩便一直派人查探。
奈何,在西涼依然把人給跟丟了。
再也沒有了烏管事的下落。
沈雲玥收斂起心神,取出銀針替少年扎針。幾針下去,少年似乎清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
露出警惕銳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沈雲玥二人。
手裡依然抱著包袱。
剛醒來,少年嗓子有點啞。喉嚨底帶著沙啞的聲音,「你們是誰?」
傅玄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
「救你的人。若不是我將你丟進來,你根本逃脫不了。」
「謝謝。」少年遲疑的看向他們,「我現在沒有辦法報答你們。」他擔心傅玄珩二人也有所圖,一句話先堵住了再說。
「既然救了你,自然不需要你報恩。」
傅玄珩目光冷冽,「只是我們有位朋友在西涼失蹤了。」
「恰好,你身上有他的信物。」
傅玄珩的眼神落在了少年腰封掛著的玉佩上。
少年依然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東西,聞言苦笑搖頭:「你看錯了吧,爺的朋友一定非富即貴。可我身上的東西連一兩銀子都不值。」
「你身上這塊祥雲形狀的玉佩是何人給的?」
少年臉上的表情龜裂了。
將懷裡的東西夾在自己身體下面,一隻手去解開了腰封上的玉佩。
「這個嗎?」
「嗯。是的。」沈雲玥細細地看了一眼,很肯定的說道。
少年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你們的朋友多大歲數?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可我母親說了是我爹給她的信物。」
「只是我爹在我未出生之前便去世了。我跟著母親一起長大。」
沈雲玥和傅玄珩兩人對視一眼。
再看少年的面容,想要在他臉上找到烏管事的影子。
奈何。
沒有。
「那我們可能認錯了。」沈雲玥嘆了一口氣。
少年也不說話,只是強行支撐起身體。「多謝救命之恩,我現在就走。」
「不用現在就走。你這身體很差,到了外面也是死。」沈雲玥也沒有糾結,「不如就在茶樓養傷吧。」
「你們是茶樓?那我可以幫你們幹活。」
沈雲玥站了起來,「先把自己救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