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合上木盒後,南笙迅速用黃綢把木盒纏得里三層外三層,再貼上幾張隔絕氣息的符紙。
南笙算是發現了,這骨戒雖然自身不帶邪氣,但它能匯聚方圓十里之內的邪氣為己所用。
而且它於邪氣而言,仿佛帝王一般,處於絕對領導地位。
但以她如今的道行,想要解開這個骨戒的謎團,還不夠。
只能收起來,去找師父他老人家看看。
收好骨戒之後,南笙看向沈晏清和陳捷二人。
「你們要過來看的,可以過來了。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之後就讓沈老爺子入土為安吧。」
南笙說完,後退一步,把空間留給他們。
沈晏聞言,自個轉動著輪椅的軲轆,來到棺材前。
陳捷邁出半步,但下一秒,又冷不丁地收了回去。
他咽了口唾沫,真的看不了一點。
「夫人,我爺爺他?」
沈晏清看著棺材裡漆黑如墨的骨架,心裡又驚又怒。
「爺爺的骨頭被邪氣常年侵蝕,已經變質了。如今重新封棺之前,我需要把這些邪氣都淨化乾淨,否則這骨架若是落入有心人的手裡,會變成害人的大凶之物。」
南笙覺得自己必要跟沈晏清說清楚。
「你淨化吧,爺爺肯定也不想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沈晏清痛苦地擰緊了眉峰。
南笙拍拍沈晏清的肩膀。
「沈先生放心,我既收了你的定金,那我定然會幫你揪出幕後真兇。」
「嗯,我相信你。」
沈晏清微微一笑,只是笑意透著蒼白。
將邪氣都淨化乾淨後,沈老爺子的骨骼便從黑轉為白色,然後崩解成了粉末,散落在品質上乘的綢緞壽衣上。
隨後重新封棺,蓋上泥土。
「陳捷,我之前讓你聯繫的泥瓦工匠,你快些聯繫他們,讓他們現在就過來,把這裡恢復原貌。」
沈晏清見南笙都處理好後,立即對陳捷下令。
「好的,沈爺,我現在就聯繫他們。」
陳捷跑一邊打電話去了。
「行了,那我們走吧。」
南笙走過來。
她得趕緊回去把背包里的那七個邪祟之物處理掉,不然跟背著七個定時炸彈有什麼區別?
很快,一行人走到陵園大門口。
「小晏,你們事情都辦完了?」
過來詢問的,是一個年約六七十歲,身形佝僂,不足一米六的老頭。
沈晏清對他很客氣。
「忠叔,辦完了。等下會有人來幫我爺爺重塑墓碑,還希望你行個方便。」
「會的,小晏你儘管放心。」
被稱為忠叔的男人笑著點點頭,然後抬頭看向南笙。
「對了,這位姑娘是?」
沈晏清答。「是我夫人,南笙。夫人,這位是忠叔,我父親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