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程澈眯眼。
她不對勁。
雲想認真臉:「我想去看比賽。」
「你想去——」程澈的話戛然而止,而後瞳孔瞪大。
她說她想幹嘛??
「我爸以前就總打網球嘛,我總看他打。後來我爸去世就再也沒看過幾次網球比賽了。」沒注意到程澈垮下去的臉,雲想搓搓手心,眼眸微亮,繼續問:「程澈,回頭你問問誰參加,能不能幫我要一張票?」
程澈哽住。
不是。
她這句話為什麼不早點說?
他罵也罵過了,這讓他很難搞。
「程澈!」門外,體育老師又出現了。
沒等老師再說話,程澈便起身往外走,嘴裡不耐煩地說著,「知道了,我參加就是了。」
有台階了,速下。
不下是狗。
雲想眨眼,愣住。他剛才還說不參加……
老師也愣住了。
哈?
他是不是出幻聽了?
「走吧,去填表。我參加就是了,聽煩了。」程澈拖著體育老師走。
體育老師:「?」
之前是他拖著程澈,求求程澈了,參加吧!
現在是程澈拖著他,胳膊拽特緊,生怕他不讓他參加似的。
剛才長廊程澈還說不參加,這短短的十幾分鐘,發生了什麼?
去辦公室路過一班,宋謹趴在窗戶上賤兮兮地問他,「老程,嘛去?怎麼拖著體育老師走哇?」
觀鶴往外瞥了一眼,就聽到程澈說,「參加比賽。」
宋謹看著程澈的背影,隨後轉身,敲了敲觀鶴的桌子,「啊哈?他不是不參加?」
「想想想看網球比賽。」觀鶴說。
宋謹眨眼,想想想看?
「沒懂?」觀鶴問。
宋謹笑了,「懂。」
這三人幫里,他最聰明了。他怎麼會不懂。
「早知道我特娘的就參加了!」宋謹誒嘿了一聲,一手拍了下大腿。
觀鶴:「……哪兒都有你。」
「到時候我去參加比賽,想想給我加油。澈哥還不醋死?」宋謹想想那畫面就覺得搞笑。
觀鶴面無表情:「澈哥醋不醋死我不知道,你得死。」
宋謹:「……」
程澈回到教室,他將報名表拍在雲想的桌子上。
他雙手抱胸,懶懶地看著雲想,「哥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