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始終看著他，確定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立刻朝著他招手，大聲喊著：「程澈，加油！」
程澈挑了下眉，一片嘈雜中，唯有她的聲音最乾淨，語氣最熱烈。
會的。
笨蛋。
很快，比賽開始。
程澈的身體素質真的好，彈跳能力也很強。從他的打球姿勢和接球動作能看出來，他是專業的。
雲想想起了第一次見程澈。
他騎著車，身上背著網球拍，迎著風，逆著夕陽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少年感不僅僅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熱烈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和自己的生活融合。
程澈和簡信子的分數緊咬著，隨著程澈一球反打，迎來了場內熱烈吶喊聲。
簡信子往分數上掃了一眼，再看程澈。
程澈抿唇，後退了兩步，雙手握住了手中的球拍，凜冽而認真的眼神，看的簡信子心中犯嘀咕。
一年前他和程澈對打過，是遼省男子組網球比賽上，他和程澈打了大概六場。
他摸出來了程澈打球的風格，他前期擅長防守，消耗掉對方的體力後反打。
整整六場，以及和別人對打，他都是這樣打的。
有記者採訪他，在意輸贏嗎？他不屑一顧地回答了四個字：「隨便打打。」當時引來了很多對手的不滿，覺得程澈是在嘲諷他們。
後來發現，程澈是真的有實力，真的不屑他們。
但是今天不同……
他開局便進攻，強勢而兇狠。渾身上下仿佛寫滿了一句話——我要贏。
他什麼時候這麼執著「贏」這件事兒了？
這樣打法的程澈，不止讓簡信子意外。更讓宋謹和觀鶴，以及體育老師都意外。
很兇。
一直處於快節奏的打法兒，簡信子前期完美反擊，後面直接招架不住。
雲想皺著眉看比賽，神色格外認真。
她第一次接觸網球，是陪爸爸。爸爸和戰友團建，她看著他們打的酣暢淋漓，從此對網球感興趣。
爸爸還在時，每當爸爸回家，她都會跟爸爸一起打網球。
後來爸爸去世，她也再沒打過了。
比起籃球、羽毛球，打網球的並不是那麼多。所以這次聽說有網球比賽，她格外期待。
半場休息，簡信子坐在椅子上，後面教練說什麼他一點都聽不進去，而是看向程澈。
「很想贏？」他問。
程澈擦了擦汗，神色淡然，「很明顯？」
簡信子笑了。
何止很明顯，他就快把自己摁地上打了。
還好他自己也不差，不然現在比分應該很難看。
「很明顯。」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