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層塑料手套，老闆把食物倒入沸騰的油鍋，倒入的瞬間濺起一層油星。
「小心。」
一隻大手將於宣拉開，避開了飛出的高溫油星。
空氣中瀰漫著油膩的煙霧，熏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老闆見狀樂了：「嘿小伙子，對女朋友挺貼心啊？這點溫度不會燙著的。」
於宣連忙擺動著雙手：「不是……我……那個……」
「主要是衣服不好洗，不過小心點總歸是好的。」
良瑾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小椅子上起身過來了，於宣完全沒聽見一點腳步聲就被一把拉開。
於宣揉了揉手腕，被良瑾抓過的地方還殘留著那人的體溫。
這人是真不懂憐香惜玉，好大的勁……
夜宵的食物總是要比白天的更香一些，尤其是不健康的垃圾食品，更香。
「你怎麼不跟老闆解釋一下？」於宣咬了一口魷魚問。
良瑾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包餐巾紙，抽出一張細心擦拭著簽子：「他這麼說，讓我有種我還很年輕的感覺。」
「可你現在也不老吧？」
「快要奔三咯。」良瑾嘗了一口菜卷，「再說了，你也不看看這多少學生，我要說我是老師估計他們就放不開了。」
「可是我聽說你很年輕啊？是我們院最年輕的副教授！」
說完於宣就後悔了，私下的八卦怎麼拿出來說了。
良瑾沒忍住笑出聲，笑眼像月牙一般。
「讓我聽聽她們都是怎麼神化我的？」
見人沒有生氣，於宣小心翼翼開口：「就說你是C大建校以來第一位年僅二十五歲就評上副教授的天才，還說你……不近人情……」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這個我要澄清一下，我評上副教授的時候已經二十六了。還有你也說了，我只是副教授，副的，沒那麼玄乎。」
良瑾已經用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巾擦好了嘴，隨手把紙丟進垃圾桶。
「那你現在多大啊？」
「二十六咯。」
輕鬆的語氣讓於宣仿佛又看見了那天溫潤如玉的良瑾。
「你今年才評上的教授啊？」
良瑾嗯了一聲，從售貨架上拿下兩瓶礦泉水，遞給於宣其中一瓶。
「所以恭喜你，成為了我評上副教授後的第一批學生。」
於宣低下頭默默計算：二十六歲……也就是比我大……八歲！
「以後私底下別叫我教授了，顯得怪老的。」良瑾擰上瓶蓋，起身掏出手機。
「好的良老師。」於宣連連點頭。
隨著滴的一聲，良瑾詢問道：「老闆多少錢？」
「一共43，給你倆抹個零40行了。」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於宣看著桌上還有一大半的炸串犯了難：「還有這麼多呢……」
反應過來良瑾已經人臉識別支付完畢。
「老師，不是說好我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