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沒有放下過於宣。
前台很快將房卡遞給良瑾，並用崇拜又花痴的眼神注視著兩人離去。
「今天讓你遇到這事是我的失誤，沒有注意到你的行蹤。」
於宣連連搖頭：「沒有！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亂跑！」
「你也累了，晚上睡軟點的床吧，套間裡有兩間房，晚上我睡你隔壁，害怕就喊我。」
「不不不，這怎麼行？我晚上回去找何羽她們就行。」
良瑾推開房門。
「是為了方便你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懂嗎？一會兒我就去看看情況。」
頓了頓補充道。
「張鈺剛說已經送他去警局了。」
把於宣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下……」於宣一把抓住良瑾的袖子。
「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無理，但，你能……」抬起頭對上良瑾的眼睛。
「你能等我睡著後再走嗎？」
想起衛生間玻璃後的那雙直勾勾的眼睛，恐怖的畫面揮之不去。
「我……我有點害怕。」
良瑾嘆了口氣，脫去身上沾染著寒氣的外套。
「那你先睡，明早起來沖個熱水澡，一切都會過去的。」
於宣點點頭，解開頭繩，脫去因為摔倒沾滿落葉的外套，在良瑾的注視下鑽進被窩，迅速閉上眼睛。
興許是累極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平穩緩慢的呼吸聲。
良瑾笑笑走進廚房，給自己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滾燙的開水倒進一次性紙杯，粉末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
輕抿一口，皺起眉頭，太甜。
舉著杯子回頭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人，在睡夢中還擰著秀氣的眉毛。
看樣子，真的是嚇壞了。
放下手中的咖啡，輕手輕腳地替人關上了門。
——
到達警局時，已經接近凌晨了。
醉酒的男人已經清醒，大抵被警局陰森的氣氛嚇得。
「警察同志，我是個好人啊！我啥也沒幹啊！」
何羽大步上前指著男人，「不要裝了！我朋友說他鬼鬼祟祟拖著一包東西在廁所徘徊！而且他手上還有血！」
良瑾上前認真打量著男人。
應該三十左右的男性，老舊運動服，手上一道被劃破的傷口，整個人散發著猥瑣的氣質。
「警察叔叔！他肯定是對我的朋友圖謀不軌！」
年輕的警察示意大家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