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猶未盡但又只好從床上爬起。
到達上課的階梯教室，又是像往常一樣人滿為患，只是第一排依舊是空著的。
於宣拉著何羽和陳智予坐下。
「我就納悶了，這些人是怎麼這麼早到教室的？不吃早飯的嗎？」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心情在教室吃雞蛋灌餅！」
何羽揉著酸痛的眼睛，昨晚熬夜追劇，如果今天不是良瑾的課就逃課了。
於宣從包里掏出熱乎乎的雞蛋灌餅，鮮香的味道在附近蔓延。
「你是真的缺德，居然在神聖的教室吃雞蛋灌餅！這是對學習聖地的褻瀆！」陳智予痛心疾首地教育著。
於宣遞出手裡的餅：「來一口不？」
回答她的是陳智予的血盆大口。
醇香的雞蛋和濃郁的醬料混合在一起，在還有些不清醒的清晨，不僅喚醒了沉睡的身體，還喚醒了處於死機狀態的靈魂。
沉重的腳步聲迴蕩在樓道，堅定又熟悉的聲音。
於宣連忙把雞蛋餅塞進抽屜，可屬於雞蛋灌餅的香味卻無法藏匿，赤裸裸暴露在空氣當中。
良瑾緩慢地走上講台，手裡端著教職工人手一個的銀色保溫杯，杯中飄著陣陣霧氣。
將杯子放在講台上，良瑾緩慢閉眼，輕輕嗅了嗅空氣中夾雜的味道。
再次睜眼，定定地看著於宣。
於宣被嚇得咽了咽口水。
但同時，於宣發現了這人眼下明顯無比的烏青和布滿血絲的眼睛。
真是，天天抱著咖啡喝，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睡個覺。
但今天的良瑾有些奇怪，不只是黑眼圈和無力的語氣，而是狀態。
每節課必點名回答問題的人，今天居然沒有點人回答問題，也沒打考勤。
白板筆在白板上書寫著知識點，但於宣卻從這筆跡中看出了書寫者的疲憊和狀態不佳。
校園裡迴蕩著下課的鈴聲，良瑾頭也不回大步邁出教室。
教室內像是被解開了禁制，喧囂的聊天聲遍布整座教學樓。
今天只有一節課，陳智予和何羽打算回教室睡覺，於宣把書本遞給兩人。
「我今天想去趟圖書館，你們幫我把東西帶回去吧。」
陳智予接過課本：「啊？你不帶書去學習？」
於宣看著已經遞出去的書，迅速反應：「啊，主要是想去圖書館看點小說啦！」
何羽打著哈欠：「你不是都看電子書？天天抱著言情小說犯花痴？」
「我更喜歡紙質版小說，就這樣！」
於宣跟著人群下樓，試圖尋找到良瑾剛剛離開的身影。
擁擠的人群中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甚至能聞到不好聞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