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什麼性取向,都是心之所向罷了。」
左佑哲忽然笑了一下:「這話,她也說過。」
「誰?」
左佑哲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不告訴你。自己猜去吧。」
良瑾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其實某種意義上你們還真的挺配的,嗯……各種意義上……所以我才會選擇放棄你,選擇成全於宣。」
信息量太大一下讓良瑾愣了神。
「砰!」
左佑哲突然捶在桌上。
「但是你為什麼一直拒絕她?拒絕她還和別人一起遊樂場跨年?你知道那天之後她都不參加跨年的聚會了嗎?」
良瑾再次打斷:「我那天之後上找她解釋的,但是你們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了……」
聲音越來越低,就像良瑾的勇氣一般逐漸消失。
「所以,是因為什麼?」
良瑾撐住額頭,試圖冷靜下來,可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主人的焦慮。
「我過去的人生都是在鑽研學術中度過,記事起我就肩負著家裡的期望,所以我才二十多歲就當上了副教授。這條路真的不太好走,我在本科讀的是理科,天天泡在實驗室整個人都散發著藥水的味道。」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說服家裡讓我走外語這條路,完全是因為我自己喜歡,但是……家裡人卻因此把對我的期望全部加在我妹妹的身上,我覺得好對不起她……她才剛工作就中度抑鬱了……」
左佑哲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看著奶沫完全融進咖啡里,就這麼靜靜聽著。
「可是就是在相處中我對於宣有了好感,我真覺得我是畜生……我們之間差了八歲啊,她還是我的學生,你讓我怎麼敢對她有好感?」
「而且……她還是我的學生。」
左佑哲沉默許久開口:「你家裡知道這件事嗎?」
「怎麼可能。」良瑾苦笑:「就算她們同意,當時的我過不了我心裡那關。」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已經冷掉了,讓咖啡液的苦澀完全發揮出來了。
「那天之後我選擇去英國進修之前未完成的學業,企圖麻痹我這該死的心動,但是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每天忙得團團轉,可是對她的想念卻只增不減。」
「後來我評上了教授的職稱,學校答應我只要我去新疆支教,就不追究我私自去進修這件事。」
「我去看了祖國的邊境,新疆的雪山哪怕是夏天也好冷啊,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清澈的河流……我以為我在那裡我就不會想起於宣了。」
「我支教的地方網絡不太好,跟我在英國的時候相比恍如隔世,但是看著那裡淳樸的孩子,渴望知識的眼神,我又覺得這趟好像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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