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對於那些不堪的往事保持沉默久了,你就習慣了閉嘴。
「想過,」段京辭出獄第一件事除了回港城看看母親,還有就是去晉城見祁稚一眼。
哪怕遠遠一眼,也知足。
「遲之,我無能為力。」
段京辭將煙摁滅在陽台已經生鏽的杆上。
星火閃爍至隕滅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恢復了一片死寂,自嘲一笑:「對於她,也如此。」
就這麼一句話,顧遲之明白了段京辭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心情也變得很沉重,也有為兄弟的不甘,最後也只是長嘆了一口氣。
顧遲之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里坐著的兩人,見祁稚也在看著陽台這邊。
他挑眉一笑,做了一個鬼臉,祁稚低笑,回了一個中指。
煞風景的女人!
一點都不可愛!
顧遲之無語地轉過頭來,問道::「那年的事,祁稚還不知道嗎?」
段京辭搖頭:「不知道。」
如果可以,他想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話題變得沉重,顧遲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寬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樣的安慰對於段京辭來說根本沒什麼用,他深刻清楚自己和祁稚的距離,不止是港城和晉城三個小時的行程距離,中間隔了太多太多,宛若重疊山巒。
沉默的幾分鐘裡,段京辭又抽了一根煙:「對了,我讓你幫我找當年的捐款者你找到了嗎?」
顧遲之:「沒有。」
當年母親陳琳動手術急需二十萬,而一直住院養病也花了家裡不少錢,知道母親情況的段京辭在獄裡心急如焚,只能拜託著顧遲之,而那會兒顧家已經幫了段京辭太多了,段京辭實在接受不了這二十萬還由顧家來出。
一向傲骨不願低頭的他只能瞞著母親讓顧遲之去找那個害了他和母親一輩子的男人,但就在顧遲之到公司樓下時,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告訴他有位匿名捐款的好心人,已經出了這二十萬。
可惜,那麼多年都沒找到到底是誰。
段京辭有想過會不會是他...但段京辭出獄後,他來過港城一次,短短十分鐘見面時間,他一句母親的身體狀況都沒詢問一句,段京辭就知道不會是他!
拋妻棄子的人,你奢望他有什麼良知?
兩人的對話在第四根煙的時候結束了,要推開陽台門時,顧遲之又問道:「那比賽的事,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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