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不算太寬,但他總是跨不過來一步,也禁止著祁稚往前一步。
可祁稚這次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都快要離開港城了,沒上了段京辭都不錯了,就算靠近他拍個照又怎樣?
犯法嗎?
犯法的話,報警唄!
這麼想著,祁稚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她不由分說地直接往段京辭身邊邁了一大步,腦袋微微歪向他肩膀的一側,手直接地搭在他的手臂上:「來,拍吧。」
就在段京辭低頭的那一瞬,快門鍵摁下了,這張照片仍是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定格了,卻在不經意之間留下了最美好的一幀記憶。
拍立得膠捲相片從輪廓至漸漸清晰。
膠捲照片裡的男人微微側目,天生帶冷感的俊顏沒有任何表情,可手指卻豎著與他氣場不符的剪刀手。
隨著他微微低頭,兩人的距離不過寥寥。
而身邊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臂,笑得明媚動人。
冷指白骨輕輕地摩挲著膠片上的笑顏,來回幾遍,反反覆覆。
坐在醫院走廊的段京辭把這張拍立得照片放進了手機殼裡,許是怕弄褶皺了,他動作小心翼翼,直到把手機和手機殼裝好,
他垂下了眼臉,睫毛忽顫了一下,掩去心頭那一陣的悸動,不舍...克制的愛意。
還有深深的無力。
傍晚的醫院不算安靜,手術室外承載了太多人的祈願,暖暖的落日斜照在他身上,可他覺得手腳冰涼,很冷,手術室的燈牌仍亮著燈。
關於這場煙花秀,他們始終未能如願。
第四十九章 段京辭母親出事,忍痛放手
段京辭的母親出事了,突發性暈厥,雖然及時地搶救撿回了一條命,但經過檢查發現腦袋裡有個腫瘤,惡性。
可這顆腫瘤卻壓迫著神經,動手術也會有極大的風險,港城東區這邊的醫院根本沒有比較好的腦科專家,主治醫生的建議是,轉院治療。
顧遲之剛把兩人送回小區,直接開車趕過醫院:「阿姨怎麼樣了?醒了嗎?」
「沒有。」段京辭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裡還拿著尼克的發箍:「怎麼那麼早回來了?沒看煙花秀嗎?」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整個人都透著濃濃的疲憊,平日裡挺立的背部在此刻像被重石壓彎了一般微微鞠著。
「沒看成,你突然離開,大家都沒了興致。」
顧遲之坐在了他的身邊,說過了好多遍都被拒絕的話在此刻又不得不再次說道:「辭哥,去晉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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