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宋亦婉塗口紅的手頓了頓,她的直覺很準,直到男人的臉出現在鏡子裡,她歪了歪腦袋,嘴角微微勾起:「怎麼了?」
現在的顧遲之跟方才在大家面前根本不一樣,他那一頭奶狗的短髮也剪短了,那雙桃花眼在不笑的時候也是溫柔的,此刻也多了一些壓迫:「今早怎麼走了?」
「忙嘛~」宋亦婉最擅長那一套,笑眯眯地撒嬌兩句就給你把火滅了,跟狐狸兒似的。
但顧遲之今天可沒那麼好糊弄了,他走向前,胸膛貼上女人的背,昨晚的漣漪記憶不合時宜地湧上腦海,他的語氣卻很淡然:「忙什麼?跑那麼快,腿不酸了?」
宋亦婉直接被男人這一露骨的話嚇得嗆到了口水,直接把臉咳紅了,緩了一會兒才低聲叱道:「你說什麼呢!大家都在外面呢!」
「走開,讓我出去!」
說著,宋亦婉就轉過身來,誰知非但推不動男人,自己的路也被堵死了。
顧遲之的雙手撐在了洗手池的兩邊,將女人圈在懷中,兩人之間的距離是一低頭就可以汲取的芳香,而在鼻息間漾著的茉莉花香像勾人犯罪的禍首。
宋亦婉感覺到了變化,她的指尖纏繞著顧遲之衛衣領口的兩條系帶,語氣輕佻:「弟弟,現在是白天。」
「今晚再說?」
而門外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幾人在討論著她們兩個怎麼不見了,而這狹小的衛生間自然也不是個談判的地方。
顧遲之撐著洗手池的手掌逐漸握成了拳,凝著她的眼眸,無聲地對峙著,半晌,開口道:「姐姐,我這人不喜歡睡到第二天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怪寂寞的。」
「姐姐什麼時候學會有始有終,再跟我說吧。」
男人說話時,嘴角微微地勾著一個淡淡的弧度,實則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些話說得委婉,可意思卻很明確。
說完了這話,他便鬆開了雙手,打開了門:「請。」
這是顧遲之第一次對自己表達不滿,亦是宋亦婉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內疚,她承認她確實對顧遲之有意思,不,應該不是有意思,已經是喜歡。
可卻怎麼都邁不開那一步了。
享受著情侶身份的快樂,卻不肯承擔情侶身份的責任,風險。
宋亦婉想要再聊聊,走到門口時,她伸出手搭在顧遲之的手背上:「不生氣好不好?」
「不是生氣,宋亦婉。」顧遲之這次並沒有再親昵的叫婉婉,而是連名帶姓。
是我不想跟你玩了。
或者說,是我玩不起了。
宋亦婉忽覺男人的手背如燙手芋頭一般,她倉促地收回了手,男人疏離和禮貌讓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像被塞進了一個檸檬,汁水一點一點滲透,酸酸澀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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