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忱忱的態度,夏綿綿都有些呆住了,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啊。
「你說誰碎嘴皮子?」身後的女子憤怒不已。
「你啊!」夏忱忱轉身看著她,道,「除了你還有誰?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高談闊論什麼嫁不嫁,妯不妯娌的,真真是不害臊,我們家的姑娘是不會跟你成為妯娌的。」
「你,你不過是運氣好才嫁到了王府,有什麼可得意的。」那姑娘氣急敗壞地說。
「可偏偏你沒這個運氣,想想都很氣是不是?」夏忱忱用帕子捂著嘴笑得很猖狂。
是很氣,一直氣到現在。
因此看到夏忱忱那得瑟模樣兒,好多人恨不得上前撓幾把,可她們是貴女,而且不但宋濯護妻,永平王也挺護犢子的,萬一他給家裡長輩寫信呢。
家裡的長輩也再三叮囑,不可招惹永平王府的四少夫人,否則永平王府的一封信過來,又得賠禮道歉,值當的嗎?
見再無人開口,夏忱忱便悠閒地坐到一旁喝茶。
其他人乾脆眼不見為淨,直接走人,夏綿綿倒是留了下來。
「二妹妹,你這樣說話,不怕得罪人嗎?」夏綿綿有些擔心地問。
「你沒看到是她們怕得罪我嗎?」夏忱忱無所謂地說。
「這也是四爺寵你,如果有朝一日……我不是盼不得你好,你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夏綿綿說道。
「大姑娘,我們家四少夫人可是為了護著您的。」珍珠一邊給夏忱忱倒水,一邊輕聲提醒。
「我知道,所以這不是為她著想嘛。」夏綿綿沒好氣地說,覺得珍珠不理解自己的心。
「就算有朝一日四爺厭了我,你當這些人能給我一星半點兒助力不成?不論我怎麼做,她們都只會落井下石。」夏忱忱看向夏綿綿,「自己立不起來,靠誰都沒用。」
當然,也有那種被男人寵成了個百事不通的,但極少。
而且夏忱忱,更喜歡鮮衣怒馬,暢快地過完這一生。
雖然,這一生可能很短。
夏綿綿見夏忱忱不聽自己的勸,於是找個理由抽身走開了。
「姑娘,跟著二姑奶奶不好嗎?」青磚跟在夏綿綿身邊小聲問道。
「你傻呀,她那個脾氣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她有永平王府為她撐腰,我若被連累了,誰會管我?不定這親事都要泡湯了。」夏綿綿說著又加快了步伐。
青磚一想,也是,便沒再勸了。
「大姑娘她……唉!」珍珠一向不愛說人是非,但面對夏綿綿,她也沒忍住。
「她就是這個性子,要真的說害人,她也成不了事。」夏忱忱不當回事地笑了笑。
夏綿綿頂多也就是為自己攬些好處,跟永平王府的某些人比起來,那真的不算個事兒。
更何況,一家子的姐妹,如果在外面還不護著,不就叫人笑話了。
夏忱忱說完看了一眼四周,想著也該來人了,卻見季益芳居然過來了。
「四嫂怎地一個人在這兒?」季益芳坐到了夏忱忱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