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在哪兒?」夏忱忱問珍珠。
「安家的莊子正好在咱們柳葉莊子的隔壁。」珍珠說。
「嗯,這會兒正是莊子正秋收吧?你去跟四爺說一聲,我想過去瞧瞧。」夏忱忱對珍珠說道。
「四少夫人,這,合適嗎?」珍珠提醒道,「畢竟您才進王府沒多少日子。」
「王府娶我是為著什麼?秋收可要緊的時候,正好我瞧瞧收成,如果不成的話,看來年要不要換換。」夏忱忱笑了笑,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珍珠,說,「把我的這番話告訴四爺便成。」
見夏忱忱心裡有數,珍珠趕緊去了。
之所以跟宋濯說,是因為夏忱忱知道,如果她去翟氏面前提這個請求,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宋濯腦子海,他肯定會去永平王面前說這事兒,永平王一聽說是為了掙銀子,定是暢通無阻。
永平王雖然不靠譜,但在王府還是有著絕對的權勢,他定了的事,翟氏也沒辦法。
前一世,夏忱忱就錯了。
對於永平王府來說,討好永平王就行,因為他並不是那種身在朝堂,無心管轄後宅的人。
珍珠離開後,何嬤嬤便進來了。
聽說夏忱忱要去莊子上,何嬤嬤沉默了一下,便道:「四少夫人,這世上女子艱難,但也要愛憎分明。」
夏忱忱放下手中的帳本,看著何嬤嬤問:「何嬤嬤,您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何嬤嬤躬身道:「奴婢,想講個故事給您聽。」
夏忱忱點點頭:「何嬤嬤請講。」
「四少夫人是知道的,奴婢以前在宮裡伺候。宮裡別的沒有,就是女子多,奴婢各式各樣,各種性情的女子都見過,但叫奴婢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貴人。」
「那位貴人是個美人兒,一進宮便深得皇帝的寵愛,一時之間在後宅風頭無兩,自然也就遭人嫉妒。有一回貴人身邊的宮女發現茶水有異樣,當場便驗出有毒,於是暗中查探,最後得知是同貴人一起進宮的秀女所為。」
「只是這會兒,那秀女只是個小小的美人,跟這位貴人的地位完全不可比擬。那美人在貴人面前痛哭流泣,說自己被豬油蒙了心,又是受人挑唆,所以才犯下了錯事,並且保證再也不犯了。」
何嬤嬤說到這裡停住了,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所以,這位貴人就放過了那位美人?」夏忱忱頗感興趣地問,但也明白了何嬤嬤要表達的是什麼。
「是,貴人自己並沒有被毒,而且那位美人家境不好,因此貴人有些同情她往上爬的心思,又想著以自己的地位,往後不見她,離她遠遠的,她想害自己也害不著。」
「可是花無百日紅,最終貴人無意中觸怒了皇上,遭到了冷落,而那位美人卻平步青雲。但她不但沒有感激貴人,反而覺得之前的那件事情是她的污點,因此……」